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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5、弃如敝屣
怒道:“钦佩个……,钦佩什么钦佩?娘家捧在手心里养大的闺女,嫁出去也希望她一生平安,活生生的人自尽而死,让生养她的亲人如何自处?”

    他想骂钦佩个屁,到底还记得那是娇滴滴的曾孙女,不是皮糙肉厚的曾孙子,把粗口收敛起来。

    抱怨陶氏:“你平日都给她看了什么乱七八糟的书?赶紧拿出来烧了。”

    都说当面教子背后教妻,袁弘德从来没有当众训斥过陶氏,尤其是在子孙跟前,从来都是给足陶氏面子。

    即便是人后,跟陶氏说话也是耐心细致。

    今日这样是破天荒头一遭。

    袁珍珠看到曾祖父发火,还连累曾祖母被训斥,十分惶恐。

    袁弘德看着大的小的都泫然欲泣,捏捏发痛的额头,放软声音:“好了,别哭了,以后知道那牌坊不是什么好东西就行了,

    真正的伟男儿大丈夫,自己死后也是希望妻儿都好生活着,只有不自信的猥琐小人,才让人陪葬,才会靠着女人换取荣华富贵。”

    他这是肺腑之言,说的就是自己的心声。

    当年他身上余毒未清,怕自己去后陶氏生活无着,都替她安排好后路。

    袁弘德的这些观点影响着家里的孩子们,包括已决意要离开的袁白驹,他的价值观和道德观已经成型,将影响他一生。

    待袁弘德出门了,他摸着袁明珠的小脑袋,问她:“这两次迁徙的人都是去的很远的地方吧?”

    袁明珠:“嗯,听说很远,黄河的下游。”

    “以后山长水远,再见就不易了!”

    留下一句没头没脑的话走开了。

    袁弘德去了前头长安客栈,一年过完了,账目都得整理好。

    还遣了人去县衙探听消息。

    宋渊的人去了三十里堡也回来了,使人来叫他。

    袁弘德刚到梁家,就听到宋宏盛大笑的声音。

    看到来到,扯着他的衣袖:“果然不出所料,那黑脸汉子就是三十里堡的人,名字就叫韩大牙,还是当地的一个土大夫。”

    “你侄儿已经让人拿了名帖去了县衙,晚些时候就能见分晓了。”

    袁弘德就放心了。

    犯人到了堂上,板子枷锁加身,屈打成招的都不稀罕,由不得他不招。

    袁弘德说:“年前这事要是能顺利了结,也能过一个安生的年。”

    “放心吧,年前肯定能办完案子。”梁博山说。

    “要我说袁大牛老娘怎么死的都不好说,说不定就是他勾结韩老五害死的,贼喊捉贼。”

    袁弘德也是如此怀疑。

    若是真能水落石出,弑母是遇赦不赦的大罪,他们就能彻底摆脱对方了。

    袁大牛家这样巴着他们家,不仅是出些钱财,若是不能摆脱,天长日久迟早受其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