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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第零回
这世上任何人。”那牢狱中躺着不动的男子说罢闭目停了下。“我从来只怪我自己。”

    “……难倒,你当真还要执着想要抓住那猪人不成?”

    被称作达哈苏的对方又脸色不太好地皱眉追问。

    “终其一生,只要我还活着,我都一定要破此案,哪日我死,下了阴曹地府,我定要将凶手捉拿归案。”

    那特意令人传话给他的男子这般淡淡道。

    这一番话,说的活像个疯子。

    可这天下,也唯有面前这个疯子敢这般大言不惭地说出这等不怕死的狂言。

    “圣上说,官服给你,你只带在身上,无论你哪日想回朝,南书房都给你留一个位置,但我只问你,你要几年?”

    这话,令躺在那暗无天日的牢狱之中,却到底记得自己是臣的疯子可算是起了一丝变化。

    “五年。”

    望着牢狱上的蛛网,眼前仿佛勾勒出棋盘和棋子的样子,这疯子又这么回答。

    “那这五年,你想好如何过了吗?”

    “辞官养病,四海云游,你觉得哪个更适合我?”

    对方来了这么一句。

    “听上去倒是都与你这怪胎挺合适,不如两者皆有?”

    “妙哉,那就如此吧。”

    说完不再言语的阴郁男子这般掩着嘴咳嗽了一下,只虚弱地扯了扯嘴角,似乎是心里已经有了自己的主意。

    说这话时,屋顶上的棋局上胜负也已定。

    黑白子,平局。

    十三年,大内。

    盛夏的暑气搅得人心口发闷,一众官员们正满头大汗地等在宫门外,眼巴巴看着远处养心殿的帘子后头能有个动静出来。

    内殿里偶有太医宫人们进进出出。

    眼下除了妃嫔皇子,其余能在场的就只有这帮跟了皇帝多年的老臣们了。

    养心殿的大太监半个时辰前,就送了冰镇莲子汤给诸位大人,但要着喝的人也是少,只汗流浃背地也要等着里面的情形。

    自登基以来,当今皇上以勤政著称,谁知眼下这病却来得如此蹊跷,又来势汹汹。

    二十一日。

    皇帝的銮驾回了大内。

    当时只说是热病,可连着两日,圣上却是一病不起,又下了急诏连夜把亲信都找了回来,而也是回朝后,老臣们才知道当今圣上这是要做什么。

    “朕当日受夺嫡之事所累,特此密建皇储,传皇位于宝亲王……另,朕去后切记大赦天下,牢里的除杀人谋逆者一律赦免回归民间,谁也不能拦着。”

    这一句话,就是在作托孤之说了。

    圣上一生自夺嫡后便杀伐果断,这一病却到底是还记挂着前朝诸多身后事。

    只是原本这一大赦,不仅是普通犯人,怕是有个人也要一并被赦免了,可朝堂之上知道圣上到底器重某人,就也无人敢反驳,只任由这一切就这么被定下了。

    十三年八月二十三。

    当今圣上终是一病不起,葬于清西陵,庙号世宗。

    新帝元年。

    京中出了一桩奇闻。

    世宗皇帝在世时最后挑选的一位殿前进士,当朝南书房之中最年轻的那位大人,就这么突然病倒,离奇消失在了京城中。

    这位大人姓段,听说是个不世出的俊杰。

    当年还是因一桩奇案名震京师。

    说本朝八年,有个南省贪了粮款,却无论如何找不到罪证的贪官落在这位手上,就出了桩奇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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