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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十 承诺和要求
    果不其然的是,第二日顾南琴便收到了萧子安带来的消息:朝堂之上,还真有臣子提了公主的驸马人选。

    顾南琴对此消息不算意外,笑得稍有些苍白:“……知道了,你下去吧。”

    略有所思地挪了视线到面前的几幅画作上,虽不像是什么大家画作,但这普普通通小蜻蜓由顾南琴画起来,却是格外地细致传神。

    原以为话说到此处,萧子安便该退下了,可两人在这厅内稍稍沉默片刻,他竟没有要转身的意思,甚至略带了些不敬之意地抬眸镇定看向顾南琴:“公主殿下,您当真不作处理?”

    顾南琴差点没从椅子上跌下来,连掌心的画笔也哐啷掉至了桌下,眼瞅着四下无人,连盈袖也出门拿茶点去了,才又恼又气地剜了萧子安一眼,重新稳稳坐回了椅子上:“这可是宫里!你说话也得注意些,可别仗着自己武功高就随便乱来,到时万一被人听了去,还得以为我们密谋造反呢!到时候咱们几个脑袋可都不够砍的。”

    萧子安被如此责骂也不还嘴,只是面上有些黯然之色闪过,抿了抿唇,还是低了两分音色:“公主,在这宫里,不会有人在子安察觉到之前接近您。子安自然知晓说话的分寸,只望公主能好好筹谋接下来的婚事。”

    好好,知道你武功高。顾南琴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可看着他面上的黯然和悲伤,顾南琴心下不由得有些凛然。

    他是父皇母后留给自己的侍卫。说是侍卫,实则更像是自己的好友。虽谈不上知己一类,但也算是无话不说、相依为命了。

    香盈袖和萧子安两人,一个负责自己的饮食起居,一个负责自己的身家性命,两人皆是自己最为亲近之人。

    偌大的公主府,看上去太监丫鬟不少,其实能信任的人,也不过如此两人尔。

    盈袖脑子直,个性也相对爽快,很容易就给人看出了心中所想所思,所以大事顾南琴一般不敢多跟她提。

    而萧子安则是个沉默寡言的性子,又没什么实际职责在身,光是周身一股莫名的厉气,已然能吓跑不少人。所以,顾南琴更愿意与他多说些话,只当是在这孤寂的宫中,找个信得过的人聊聊天而已。

    但她是这么想的,萧子安却未必。

    从前的萧子安只是唯公主命是从,公主说一不二,然而到了今年,哪怕旁人没发觉,顾南琴却已然慢慢发觉了他心态的变化。

    原本稍显寡言的他,居然也敢对公主说“不”字了。几番抗命下来,甚至在之前某次出行替小皇帝搜集证物之时,他居然敢违背顾南琴的命令,冒死把一份紧要证词从火场中抢救了出来。

    顾南琴也怀疑过他的别有用心,然而在观察了几个月后,顾南琴才慢慢发觉其中略有些不对劲。

    虽是常常会将事情做得过了火,但萧子安的那份“别有用心”,却是另深藏于别处。

    这些年以来,在两人懵懵懂懂之中,似乎是些莫名的情感在萧子安的心中生根发芽。

    顾南琴抿了抿唇,思绪被扯得有些纷乱,低头捡了掉在地上的画笔,稍作清洗,继续定神盯着面前画作上的几只小蜻蜓,面上只是敷衍:“……我也知道选驸马之事很重要,但我能如何?我也不过是个只有名头没有实权的公主而已。别说他们要我联姻巩固皇家势力了,就算是让我远嫁南隋,我还能说个不字?”

    天下九州由晋元和南隋两分已是数百年,晋元雄踞地域辽阔的北地五州,而更为富庶的南四州则是被南隋国统御。

    为了联姻示好,让公主嫁去南隋,倒还真不是不可能。

    说的是气话,但萧子安却在恭敬一揖后,面上的厉色烟消云散,只化作了最后稍显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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