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声,精致得宛如艺术品的金色小叉没入了泰格的脖子,准确地刺进他脆弱的颈动脉。
泰格一脸不可置信的模样捂着脖子,试图给自己止血,但手中一股股温热粘稠的触感告诉他,自己的举动徒劳无功。
他艰难地扭动,去看向小丑,想死个明白。
可是眼前一暗,对上了一双浅色眼眸。
小安琪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茶几上,影子笼罩泰格,微微低头,俯视着他。那双琥珀色的眼眸即使在阴影下也是玲珑剔透,如同两团温暖甜美的蜂蜜。可是从里面透出来的眼神却是让人发冷。明明是清澈干净得没有一丝冰冷的杀意,但那纯粹的厌恶却已经足够让人心底生寒。好像他不应该活在这个是上,而是去做一个毫无存在感的死人。
“你才是bitch,你全家都是bitch!”小姑娘瞪眼说,配上那张苍白精致,稚嫩无害的脸蛋儿,好似个还没长全利爪,就张牙舞爪的小凶兽。奶凶奶凶的,又萌又可爱。可是,以付出生命为代价的泰格,却知晓了一个道理。凶兽,哪怕只是幼崽,也还是凶兽。
——奶凶?去他妈的奶凶!
只为了一句bitch就要人命?!泰格用余光不甘地瞪了眼小丑。果然是疯子,养在身边的也是个小疯子!!!
“ 你居然还瞪人!”小姑娘生气叉腰。
——超凶!
她小脸儿气鼓鼓的,伸手把那金色小叉把了出来。
“噗呲!”又是一声。
鲜血高溅而出,鲜红的血液喷涌而出。透明的玻璃墙,瞬间被染红一大块。小姑娘苍白的小脸儿也因此溅上了几颗大小不一的血珠。不过她倒是不在意,反而抬手去挠挠小脖子。也不知道是头发丝瘙到了还是怎么样,她的脖子有点儿痒。
嵌在脖子里的叉子被拔出,代表生命符号的血液流失得更快了。
他快要死了。
泰格甚至感觉到了自己的体温正在下降。
早在保罗开灯时,舞池中的哈莉似乎就察觉到了这一点,扭头看过来。见包厢亮起,她也收了撩拨人心的舞姿,就这么赤着脚从中央的台子跳下,扭动着腰肢过来。走到中途,见玻璃被血溅红,冷漠地眨眨眼。在他们的地盘上,死得肯定不会是自己人。但一想到小安琪也在里面,她的脚步不由加快。
刚一进门,哈莉就看到瘫坐在沙发上血流不止却还没断气的泰格。然后她转眼又看看站在茶几上的一身血的小宝贝。本来想转身给小丑一个亲吻,在在视线移开之际感觉哪里不对又猛得转回到了安琪身上。
“ 宝贝,你怎么了?!”小姑娘今天穿了一件白底碎花小洋装,可能是她下的手,所以一身血迹。可是溅到她身上的血量绝对不可能透过衣服,一路蔓延在脚底流个不断!
哈莉一垂眼,发现她家小宝贝可爱的小脚丫已经踩在一滩小血泊里了。
“ ……啊?”还在挠脖子的小安琪,声音听上去比平时虚弱了许多。待她茫然转身,处于两人盲点的右半身鲜血淋漓。深红色的血液一部分从她的脖子蔓延进衣领,悄然流逝,少数透过她的指缝,顺着胳膊低落在裙摆上。
“ 妈……咪……”也不知道流了多少血的小安琪这才后知后觉地感觉到了虚弱,往前一张,差点儿摔下茶几,好险被反应及时的哈莉借住。
“ 布丁!宝贝这是怎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