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怀疑自己得了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虽然平日里见到许缄时并没有什么内心的波动, 没见到时也只觉得解脱,并未产生受害人对施害人的依赖。但他天天梦到许缄趴在他胸口又摸又舔,明显就不正常了吧!
俩人在家里约会, 在蔚蓝的湖边约会,在广袤的草坪上, 甚至还有一次在女孩才会喜欢的大观缆车里, 简直太不符合项旭辉平时的喜好,导致他都暗暗怀疑自己是不是压力太大, 有了心理疾病。
梦里的许缄跟白天一样,贱兮兮的随时想占项旭辉便宜。但白天他还有所收敛,梦里就如饿狼一般为所欲为。
偏生他在梦里好像被鬼压床了一般,任由许缄调戏还无法反抗。最可怕的是他梦着梦着就习惯了,而且早上醒来,发现许缄又凑过来搂着他,也从一开始的一脚踹他下去, 到后来可以面无表情起床洗漱。
习惯真是个可恶的东西!
项旭辉觉得这么下去太危险, 万一哪天真的不小心着了许缄的道,可就万事休矣了, 于是跑去朋友家借住。
熟料朋友听了他的故事立刻往后蹦了三尺,“不跟你住,你个死基佬。”
“你才是基佬呢!我不是!”项旭辉怒道。
“不是你干嘛不报警?”朋友嘿嘿贱笑,“难不成你其实乐在其中?”
乐字被加了重音,“滚!能不能好好说话!”项旭辉老脸一红,“那家伙会魔法!”
“会魔法也有身份证啊!还不是要受警察管控。”朋友拍拍项旭辉肩膀, “还不是你自己不愿意撕破脸。”
项旭辉找不到借口反驳,坐在沙发上气得想现在就拨110,把那家伙轰出去,又迟迟犹豫,不舍得真按下去。
朋友一脸果然如此,怜悯地看着他,仿佛在欣赏一只要被灰狼吃掉的小白兔。
门口传来开锁声,朋友的女友回家,朋友迎过去,像外国夫妻见面一样亲热的搂抱,顺势吻了起来,闪瞎一旁项旭辉。
“啵——”朋友炫耀似的把一个吻打出惊天地的响声,然后环着女友纤细的腰肢,介绍道,“喏,项旭辉,我大学同学。”
“嘿!”女友大大方方地打个招呼,然后回屋卸妆,步履摇曳。
“我新交的女朋友,漂亮吧!”朋友抬抬下巴,竖着大拇指臭显摆,“所以我这种沉浸在恋爱中的人,才更能看出你的本质啊!”
项旭辉把到嘴边的吐槽吞了回去,好奇道:“什么本质?”
“被爱情困扰,却又不愿意接受啊!”朋友把枕头和棉被扔到项旭辉身上,“我去抱着妹子睡觉了,可怜的单身狗晚安。”
然后趁着项旭辉没有反击,一溜烟逃向卧室,复又探出头道:“你寂寞不?要不要借你个飞机.杯耍耍?”
“滚!”
卧室里俩人头挨着头凑在一起,玩着手机,顺便抬头互相亲来亲去的耍闹。
女友奇怪地问:“谁的红包?这么大。”
“嘿嘿嘿,说几句话就赚来的钱,不赚白不赚。”朋友笑嘻嘻地点开红包。
女友吃醋地抢过手机,扫了几眼俩人的聊天,指指门外,抿嘴偷乐,“你就这么把他卖了?你不怕他跟你绝交?”
损友心绪地竖起中指“嘘”了一下,低声道:“我这叫成人之美。”说罢在微信上给许缄发了个任务完成的表情。
女友柔软地贴过来,素腕揽过他的脖颈,咬着耳朵要“成人之美”一下,俩人战作一团。
客厅里某人没有了梦境的滋扰,睡得香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