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可纠结？
做人不就应该这样通透而洒脱的吗？
白牧野从未让她失望过，这次当然也不会。
在符篆师宝典和化身神凤的林子衿几乎同时扑向对方那一刻，小白再一次运行全身仅存法力，释放出一股浩瀚的精神能量，在虚空中画出一道巨大无匹的剑符。
那剑符承载着他最后一丝法力。
朝着那双巨眼，轰然而至！
幽暗的宇宙深处，那双冷漠残忍而又嗜血的眼睛里，在这一刻，终于出现了一丝淡淡波动。
甚至没有看向化身神凤燃着道火扑过来的林子衿，也没有看向那本书。
这双眼，竟死死盯着后发先至，眨眼间到它面前的符剑。
其中一只眼睛前面，瞬间出现密密麻麻，无数的大道符文。
那符文不断流动着，上面承载着无比深奥的大道。
那同样是它的防御之道。
“破！”
白牧野大喝一声，那已经化身为剑的剑符狠狠刺进那防御符文当中。
宛若摧枯拉朽一般。
那双眼凝聚出的防御之道，在这道符剑面前，瞬间被轰碎！
那符剑……也狠狠刺进去！
双方的体量差距太过悬殊了，符剑跟那只眼睛比起来，比汪洋大海和一根针之间的差距还要大上无数倍！
但体积，并不代表道的高低。
这一剑刺进去之后，那只眼瞬间闭合。
接着，像是一个被戳破的巨大泡沫，嘭地一下，爆碎了。
剩下那只眼，被化身神凤的林子衿直接冲到近前。
那把被老道士重新炼化过的大刀，也放大无数倍，被神凤的一只爪子抓着，狠狠一刀斩过去！
凌厉无双的刀芒，同样斩碎了那只眼睛外面形成的防御。
符篆师宝典趁机打进去。
散发着无穷杀意，直指那只眼睛深处的一股本源力量。
林子衿一刀破掉防御之后，毫不停留，直接冲进去。
无穷道火在这里燃烧起来，将这幽深空旷的宇宙虚空都彻底点燃。
这景象，太过绚丽。
如果不知情的人看见，一定会惊呼宇宙太神奇。
从这只眼睛深处，直接飞出一只浑身上下，同样燃烧着熊熊火焰的大鸟。
凶戾无比！
咆哮着扑向林子衿。
林子衿刹那间化身成人，背后五彩双翅震动，手里拎着大刀，狠狠一刀劈过去。
这斩开虚空的一刀，让那只大鸟不敢撄峰。
往旁边闪避了一下。
却被符篆师宝典狠狠拍在头上。
顿时鸟毛乱飞。
大鸟顿时怒不可遏：“死物也敢招惹我？”
林子衿冷冷道：“区区一道投影，也敢如此嚣张？去死！”
她步步紧逼，根本不给对方任何逃走的余地。
白牧野在那边展开心法，疯狂吸收着天地间的精神能量。
但他伤势也实在是太重。
这种层级的对手，即便只是一道投影，也绝不是现在的他们所能面对的。
林子衿看似强势，其实也已经是强弩之末。
战场之上，没有什么应该不应该。
没道理敌人都那么蠢，永远只派出一些比你高一点点的人过来叫你杀。
虽然双方没有交流，但白牧野还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