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绣房外踌躇了一会,凯撒去了皮克罗米尼主教一行人的房间,在哪里他也没能找到卢克莱西亚,朱利奥也不见踪影,忧心忡忡的兄长思考了一会,就转往银湖边的小船码头,那里的斜坡长满了野生的浦菊丛,浦菊早已凋谢,但它们的叶子与梗都还在,这种被人们与圣人普勒克拉斯联系在一起的花儿一贯生长在松林边,或者说,有松树的地方就能看见浦菊,所以它被视为深厚友情的象征,但今天,躺在它们之中的人可不是一对朋友,而是一双可爱的小情人。
卢克莱西亚裹着一件厚重的连帽斗篷,在这个年代,斗篷的样式还不怎么区分男女,但这件斗篷覆盖着黑亮的熊皮,又长又阔,即便披在一个身高六尺或是七尺的圣殿武士身上也不会有任何违和感,卢克莱西亚藏在里面,旁人根本无法辨识出里面是谁,只能看见从斗篷下露出的紧身长裤与靴子凯撒在心中轻微地哀叹了一声,但因为卢克莱西亚穿裤,跨骑等不合礼仪的行为都是在朱利奥的唆使与他的纵容下完成的,他对此也没什么可指责的。
而躺在卢克拉西亚身边的就是身着主教常服的朱利奥,他的短剑就放在距离手边不远的地方,凯撒注视了片刻,就看见卢克莱西亚伸出手去,抱住了朱利奥的脑袋,一双小手在他的脸上摸来摸去,即便看不清面容,也能从动作上看出她是多么地兴高采烈。
“真好,”卢克莱西亚说“朱利奥,你没有胡子。”
“我有胡子,”朱利奥立即反驳道,十六岁的男孩还没有胡子,只能说明他的某部分发育的不尽如意,这是无论哪个男人都无法含糊以对的事情“我刮了。”
“还是这样好。”胡子只会让卢克莱西亚想起路易吉,这个在她的生命中留下了许多不堪记忆的男人,她俯身亲吻了朱利奥的眼睛,纤细的手指从他的下颌滑到锁骨,再从锁骨游走到耳根,在她淘气地抓着朱利奥的耳朵时,朱利奥握住了她的手腕,和她接吻,少女少男的吻热烈,干净,流动在其中最多的不是肉躯的渴望而是灵魂的亟需,朱利奥将卢克莱西亚的斗篷落下来,他的额角紧贴着卢克莱西亚卷缩起来的小腹,颅骨抵着她的大腿,少女的脊背拱起,脊骨几乎要突出皮肤,在斗篷营造的黑暗里,他们交换着甜蜜的气息与芬芳的液体,呼吸急促,发丝纠缠,手指交叉紧握。
他们甚至没有发现,有三个人一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