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岐晟脸上带着笑,眼中却是冷冽一闪,燕守敬失神看着穆红鸾喃喃道,
“那是自然……那是自然……”
燕岐晟冲他客气一笑,转脸便收了嘴角,带了穆红鸾换到下方去。
现如今他们兄弟见面再不会似从前般心无芥蒂了,总归他是君自己是臣,各守本份便好,若要想觊觎人妻,便别管做兄弟的不给脸面!
穆红鸾见他神色僵硬的与人说话,知他心头不爽快,便趁着空当伸手握了握他的手,冲他笑了笑道,
“长青,今日不许想那些心烦之事!”
燕岐晟侧脸看她,见自己妻子明眸皓齿,巧笑嫣然,立时心里软成了一滩水,
哼!左右长真生生死死都是我的人了!又何需要为那不相干的人生闲气,坏了小爷的圆房之夜,岂不是亲者痛仇者快!
当下再不理会后头时不时投来的幽怨眼神,燕岐晟与穆红鸾见过了堂中众人,又出去与外头宾客见礼。
能收了请柬的人,数都是蒲国公眼中有些份量的,今日一番
宴请便是要让这些远近亲属,内外宾朋数认得这位蒲国公府的当家少夫人,虽说临安城中世家高阀娶亲的不少,似这般能得夫家看重的倒是少见。
有人暗中嘀咕,
“这位少夫人生得当称得上临安第一,怪不得能嫁入蒲国公府得夫家如此看重!”
有那心里明白的接道,
“嗤!以蒲国公府之能,慢说是临安第一,便是大宁第一的美女也能寻上一两个出来,当只靠一张脸便能让蒲国公世子如此看重?”
这女人生得美是美,但看神态气质便不是那恭顺贤良的,只怕是个又美又辣的主儿!
两人在外院见过,又去里头见众位女眷,前头有不屑这位出身的,今日见着盛装打扮,艳压群芳的穆红鸾,心下又嫉又妒,端了席上的果酒喝了一口,哼道,
“再美也不过是个小户人家出身!”
一旁有人暗笑转头冲同伴道,
“茜姐儿心里只怕是酸死了!瞧瞧那位少夫人的气度那一点儿似小户人家出身?”
同伴一双眼只落在上方两人身上,目不转睛的瞧着,却是没听到身旁人说话,伸手拉了她悄悄指点道,
“瞧,她那钗子……”
身旁人叹道,
“便是她那钗子便能值上一千两银子!”
前头说话的酸道,
“珠光宝气不过久贫乍富的炫耀之态罢了!小户人家的女儿便是这般没有城府!”
那两人齐刷刷回望她,
“茜姐儿,这酸话儿还是且收了吧!自家好好瞧瞧……珠光宝气这四个字也不是人人都用的,有的人穿上龙袍都不似太子,有的人布裙荆钗自有天香国色……”
说着话瞧了瞧那位的发量,捂嘴儿一笑,
“那钗子也不是想插便能插的!”
俗话虽说人要衣妆,但更要衣裳配人,今日里这位少夫人身上穿得的,头上戴的,还有那脸上的妆容,无一不是大富大贵,奢华艳丽之极,只这些东西用在她身上,一来容貌极盛,二来气度非凡,生生将一身的花团锦簇给压了下去,反衬得人更是雍容华贵,令人有不敢直视之感。
但若是换了个旁人来穿这一身行头,只怕立时要显出即艳俗之态来,那才真正是贻笑大方!
依她们私下觉着别说是国公府的少夫人,怕是那皇宫里的娘娘也只得这个样儿了。
这人与人啊就是不同,有人清秀俊雅,自也有人大气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