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锐哪会放过痛打落水狗的机会,还不等他醒过神来,书童早已按照徐锐的吩咐又搬来一个火炉。
火炉柴火正旺,上面驾着一口小锅,锅里竟是沸腾翻滚的热油!
数百道震惊的目光顿时被那口装满滚油的热锅吸引,虽不明白徐锐还想干嘛,但之前接踵而至的震惊已经让人对他产生了本能的期待,一见又有新东西,顿时更加兴奋。
“田师,你可敢把手伸入这滚油之中?”
徐锐指着油锅,一脸狞笑地问。
油锅烹人,这可是传说中的地狱酷刑。
见徐锐笑得像是阴间小鬼,阴森可怖,田聪只觉毛骨悚然,后背上起了一片鸡皮,竟是不敢作答。
开玩笑,纸断水流或许还有蹊跷,但油锅烹手根本就是真理。
看那油锅沸腾的模样,只要敢把手伸进去,大概立刻就会被炸熟,丢一条手臂是小,若是感染,便是连命都可能保不住。
见田聪涨红了脸,浑身不住地颤抖,徐锐哈哈大笑着往油锅走去。
离他最近的陶增顿时大惊:“小友不可!”
张宗年也是脸色一变,立刻冲上龙台,想要阻止这个疯狂的年轻人做下蠢事。
然而,他们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徐锐当着北朝最顶尖的数百位学术大拿,毫不犹豫地将手伸进了沸腾的油锅之中。
“徐兄!”
观礼席上,裕王三人豁然起身,死死盯住龙台,脸上又惊又忧。
倒吸凉气的声音此起彼伏,几乎所有人都被徐锐这个疯狂的动作吓得惊骇不已。
时间仿佛就此定格,在场之人看到了有生以来最为惊诧的情景。
徐锐的手掌在滚油之中来回搅动,白皙的皮肤竟然没有半点变化,他的脸上也不见丝毫痛苦之色。
足足十几息之后,徐锐才将那只手掌抽了出来,甩掉油渍,高举过头,数百道目光能够清晰地看见,他的手掌依旧红润白皙,竟是毫发未伤!
“不会吧,难道他竟是水火不侵的陆地神仙?!”
目睹此景之人心中无不生出这等荒谬之念。
徐锐哈哈大笑,指着面如死灰的田聪道:“天地万物是道,纸板断水,双石落地、水中浮铁、油锅烹手亦包含于万物之中,自然也是道。
小子一连问了田师四个问题,田师统统答错,这不是对道之一字一无所知又是什么?你不学无术,欺世盗名,安敢在这龙台之上开口讲道,闭口论道?”
有了这四个震撼人心的试验在前,徐锐的总结陈词就好像山呼海啸一般震慑全场,呆滞的田聪好不容易回过神来,望向徐锐的目光透出浓浓的恐惧。
“你你不是人你施了妖法!”
田聪再也顾不得宗师身份,指着徐锐惊恐大叫。
徐锐大笑道:“妖法不在我身,而在你心,你的无知才是最大的妖法!”
“你”
徐锐四个实验堂堂正正,一举击垮了田聪的心神,就好像他之前先声夺人连下四城,此时风水轮流转,轮到他阵脚大乱,一身所学无法施展,被驳得说不出话来。
龙台上,陶增再不理会灰溜溜的田聪,而是正了正衣冠,朝徐锐郑重一拜。
“小兄弟真乃鬼神之才,恕老夫有眼不识泰山,方才多有怠慢。”
徐锐连忙还礼,谦虚道:“哪里哪里,小子所学都是小道,怎当得起陶大人如此大礼?”
陶增抬起头来,真诚地问:“小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