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憋了半晌, 差点把脸都憋红了，才憋出了一句：“除了我之外, 怎么可能有其他人请他当助理！”
斯泽微微一笑：“那不一定。 ”
苏黎安顿时一脸不可思议：“……你该不会这么想不开吧？”
斯泽笑了笑说：“如果他真的像你说的那么糟糕，那你为什么要找他当助理？”
苏黎安顿时一愣, 他下意识看向了齐明非，却发现齐明非还在盯着斯泽看, 好不容易察觉到他的视线转过头来，却一脸没回过神来的表情, 他忍不住瞪了齐明非一眼, 齐明非不由一脸茫然。
被苏黎安瞪了一眼的齐明非十分纳闷，他刚才明明什么也没干，怎么又惹到苏黎安了？他发现最近苏黎安和他闹别扭的次数似乎直线上升了, 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来大姨夫了？
等等, 鱼也会来大姨夫吗？
删掉吻戏之后，苏黎安的演技果然自然了很多, 再也不卡戏了，导演很满意, 焦珠绿的脸色却有点难看了，她瞪了苏黎安一眼, 有些生气地离开了。
齐明非却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松了一口气，心头瞬间轻松了许多, 其实刚才苏黎安要和焦珠绿拍吻戏的时候，他一直觉得心口堵着堵着的，甚至有点烦躁, 他一开始还以为是天气太热了……虽然不知道后来发生了什么，但那两人的吻戏被删掉后，他忽然就觉得浑身轻松了起来。
拍摄结束之后，苏黎安朝着齐明非走了过来，齐明非立刻识相地递上了一杯加了很多糖的冰咖啡。
苏黎安接过冰咖啡，抿了一口，然后状似无意地问齐明非：“怎么样？”
齐明非一脸茫然：“什么怎么样？”
“……我刚才的演技，”苏黎安顿了顿，提醒齐明非，“是不是又进步了？”
齐明非纠结地看了苏黎安一眼，难道苏黎安想听他的夸奖？
“你想听真话还是善意的谎言……”
这句话就是变相的损人了，苏黎安幽幽地看了齐明非一眼：“善意的谎言是什么？”
“你今天的表现超级棒！演技进步超级快！棒棒哒！”齐明非竖起大拇指。
苏黎安冷冷地哼了一声：“那真话呢？”
苏黎安眨了眨眼睛：“拍吻戏就好好拍吻戏，你太不敬业了。”
虽然苏黎安这么不敬业，他反而莫名有点开心。
为什么会这样呢？
苏黎安看着齐明非，幽幽地问：“你希望我敬业吗？”
齐明非躲开了苏黎安的视线，犹豫着说：“你开心就好。”
“我很开心，”苏黎安哼了一声，“那你开心吗？”
齐明非本想否认，但不知道为什么，看着苏黎安的眼睛，他心下一跳，忽然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有点开心。”
“不是，我的意思是……”
说完之后，齐明非立刻想矢口否认，但下一刻，苏黎安却已经嘴角微翘的笑了起来，眉眼也染上了几分笑意，这让他整个人看上去柔和了不少。
齐明非呆呆地看着这样的苏黎安，不由走了一会儿神，等他再回过神来，他已经忘了他刚才想说什么了。
苏黎安沉默了一会儿，忽然说：“如果我开心的话，任性一点不敬业也行，反正我也不一定靠这个吃饭。”他本来是模特出身，后来半路出家当了演员，以后当不了演员，也还能回去当模特，或者干脆去当歌手，反正他种族天赋摆在那儿，退一万步来说，就算他退出娱乐圈，也有不少办法养活自己，他又不是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