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屹峰点点头,但很沮丧“好,我们去医院问。但是……唉,我都不太敢去,外公一直哭,说要我找朵朵,没找着,别回去看他,我好难过。”
秦凝转身和他抱了抱,心里的痛如海浪似的,一次又一次的冲击她的心。
可此时,他们夫妻上要顾老,下要顾小,哭一哭已经是极限,再不能消沉下去了。
秦凝便说“哥,那你去空间看一下果果吧,果果一个人,一定也很害怕,我去医院问过外公,我们再继续找朵儿。”
成屹峰手捂住眼,默默点了头。
秦凝意念一动,把成屹峰送入空间,这才出门往医院去。
医院门口有代办公用电话的店铺,秦凝想了想,走过去给齐山打了个电话。
这个时间,要找复晨大学的人帮忙,也只有找齐山才可能直接电话找到了。
“齐副院长,我是秦凝。”
“哦,小秦啊,刚才你仲阿姨还来和我说呢,说你今天没来学校,你怎么了,病了吗?”
“我……是,有点不舒服,我想麻烦您帮我和成屹峰请个假,长一点的假。”
“这,出什么事了?你听起来很……很不好啊!”
“是我们的……外公,身体不太好,住院了,我们很担心。”
“唉,行吧,但,小秦,你们要注意时间啊,超过五天以上,需要和系主任那边书面说明的啊!”
“好,我知道了,如果需要超过五天,我再打电话请教您该怎么做。”
秦凝终究没有把孩子丢了的事告诉齐山,首先,她希望,这件事不是真的,那个抱走朵朵的人,只是和他们夫妻开个玩笑,过几天,孩子会回来的;其次,她不想齐山夫妻跟着担心。
秦凝放了电话,吸了吸鼻子,急匆匆的进了医院,很快找到了任贵均的病房。
病房是四人间的,任贵均躺在靠门口的病床。
只是一夜不见,老人的脸呈灰色状,比平时老了很多,紧闭的眼窝四周黑黑的。
雪静趴在床边睡着,费宝生默默坐在一边,时不时的擦一下眼睛。
秦凝走过去,碰了碰他的肩膀,低低的喊了声“宝生。”
费宝生猛抬头,红肿的眼睛就是一亮“姐!朵朵找着了吗?”
秦凝立刻“嘘”一声,但是任贵均还是张开了眼睛,灰色的瞳仁转了转,看向秦凝,大着舌头说“小凝,朵朵,呢?”
秦凝张了张嘴,叹气“唉,外公,暂时没找到,但是……外公,你先养好身体,别让我们担心。”
老人立刻眼泪下来了“都怪我,我没看好她,我都没脸活了啊!”
浑浊的泪水,在老人的脸上不断的滑落,一旁睡着的雪静立刻起来了,拿着毛巾给他擦“爷爷,您别这么说,快别这么说,是我不好,我没关好门,是我的错。”
秦凝看着大家的神情,不得不咽下自己的悲伤,摆手说
“都别这么说了,这个事,兴许是别人有意做的呢?世上的事,有心算无心,总是有心的得逞。外公,朵朵虽然调皮,但她很聪明,我跟她说过,不能随便走出家里,她都懂得跟我说‘朵朵乖乖’呢!之前,院子们一直开着,她也没有单独出门过啊!
所以,我猜想,朵朵突然出去,是不是看见外头有什么人或者什么东西了呢?外公,当时朵朵走出去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话,或者做什么动作,您把当时的事,给我细细说一下吧?”
老人这才慢慢止住泪,眼神看着天花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