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队长早就在了,此时不敢迟疑,扒开黑乎乎的人群立刻走出来:“同志,我是队长,我就是。”
鲁兆辉直接问:“好!我问你,外头大河塘的看鱼棚子,是属于你们队里的吗?”
“啊,是。”
“平时什么人住?”
“平时……没人住,白天就是队里的社员看一下,有船过的话,就把网卷上来,晚上现在也没人看着的。”
“看鱼棚平时上锁吗?”
“不上锁。里头就一两把破椅子,不用上锁。”
问到这,鲁兆辉向身后挥挥手,有个警察把一条黑乎乎的东西丢到队长面前,东西发出“叮叮哐哐”的声音。
鲁兆辉说:
“那,现在,看鱼棚被人当杀人放火的场所了,看看,这么大铁锁把人锁里头了!看鱼棚烧成白地了,你摸摸,锁头还烫着呢!你是队长,你看看,这么大的锁,谁家会有的?”
电筒光立刻照向地上的黑乎乎东西,好些村民都围过来看,也去摸,还有人咋呼着说:
“哎,真有点烫手……哎,我说我好像看见河塘方向有烟火呢,我还以为有人在河塘那边烧纸呢,原来是看鱼棚烧了啊……哎呀,难道真出人命啦?……谁呀,谁呀?谁烧死了啊?”
鲁兆辉又是一嗓子:“安静!你们办案还是我办案?人命案呢啊!谁再吵吵,都抓起来啊!”
众人赶紧缩着脖子散开。
唐队长就很紧张了,拎起锁看了一下,立刻转向了秦连:
“秦连,这个锁,不是前些日子,你跟我来借的吗?你说你们家造房子,好些椽子丢在外头临时棚子里,怕有人偷,跟生产队借个铁链子锁头锁起来。
现在这锁,怎么会……人家警察说是拴看鱼棚了,出人命案了,你,你给警察同志解释!这,我这,借你的时候,你可是写了借条的啊!你赖不掉的啊!”
一旁持着手电筒的警察,十分配合的把手电筒照向秦连。
雪白的电筒光下,秦连先是一脸懵的呆了呆,再像一个被人抓住的贼似的,慌张不已的挡着手电筒光,话都不会说了:
“我,我,不知道啊!我是用来锁我家临时棚子了啊!哎唷,怎么会到鱼棚那边的呢,怎么会呢,哎唷,秦振国你个惹祸精,说,快说,是不是你拿的,到底是不是你拿的啊!”
秦连背过身,揉了揉眼睛,一下子抓住被警察押着的秦振国前襟,骂了起来。
然而,秦振国低着头,任凭老子怎么摇晃他,他也不开口。
朱月娥看着大锁,也有点慌了,去求鲁兆辉:
“长官,啊,不,同志,你,你再问问,我儿子,不会杀人放火的,真的,你再问问,到底杀谁了?是不是搞错了啊?”
就在这时,朱月娥背后,响起脆生生一句话:“你儿子想杀我!”
朱月娥立刻回头,惊讶不已。
秦振国立刻抬头,满脸惊诧。
而秦凝,一下子站到秦振国面前:
“秦振国,很惊讶吧?我竟然没死,是不是?呵呵,我跟你说,我非但没死,我还知道,是你给我家茶壶里下了毒药,是你把我背去鱼棚里去,想烧死我的!”
秦振国像见了鬼似的看着她:“你,你,你……胡说,你,不是好好的吗?”
秦凝退后了一些,冷笑:
“是啊,有人救了我,但人家也烧伤了,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