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mmmm,穿裙子,是姑娘吧?别抱着,是男的吧?那么到底是男的是女的呢!
啊啊啊啊!这是要折磨死他吗?
成屹峰痛苦的在门边蹲下来,不知所措。
可以看见门缝里,刚才那昏黄的电灯光一暗,一切便都是黑暗和静悄。
成屹峰蹲在门口,痛苦的咬牙,他到底该怎么办呢?
时间一点一点的过去,夜色深浓得化不开,空气里似乎有一层薄雾,一点一点的在四周铺开,把蹲在门边的成屹峰笼罩。
成屹峰思绪反复,真恨不得自己跳进墙里去看一看,但,最终,他忍住了。
要是看见里头是个男的,这只会让他更痛苦,痛苦的想杀了对方,再自己也死了;
可要是看见里头只是个姑娘,这只会让他和小凝离的更远,那等同于他自己把前路给截断了。
他,还是不去看了,给自己留最后的一线生机吧。
成屹峰缓缓的站起来,脚麻的他差点摔倒,他在墙边缓了好久,才拖着两条灌了铅一般的腿,缓缓的回去。
不过十几分钟的路,他走了一个多小时。
薄雾在他的黑发上铺上一层又一层,凝成水滴,顺着他额前的发丝掉下来,掉在脸颊上,像泪,他也无暇顾及,脑子里一片混沌,一片纠结,一阵悲伤,一点希望,好不容易捱到了医院。
病房里的人,似乎还在安睡。
成屹峰轻轻的到了床边坐下,无力的给自己搬起双腿,在床上躺下,无力的呼吸,无力的任自己的脑海里各种想法纠结成迷雾:
男的?女的?男的?女的……
直到一切陷入混沌。
毫不知情的秦凝呢,在休息了一夜之后,精神万丈的起来了。
她在厨房里把所有吃食都准备好之后,照常的装在饭篮子里,去了医院。
但她没打算进病房,只在医院水槽那儿等。
一个人有着秘密,总是心虚的。
秦凝想着,她那些东西突然多出来,确实是露馅了的,虽然她已经跟自己做了心理建设,但成屹峰是个心机boy,万一死揪着她不放,非要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她也是难办。
她不进去,不和成屹峰照面,躲着!横竖不是躲个三五天,这家伙就走了,那事情就过去了。
所以,秦凝就这么拎着个食物篮子,死活不进病房,她知道老郑这个时候一定会出来洗东西,她等着。
果然,老郑捧了个盆出来了,她就走了过去:
“老郑,我有点事,我就不进去病房了,这些吃的你拎进去吧,够你们吃一天的了,我走了,明天这个时候,你再来这儿拿。”
老郑不明所以,高兴的只管拎了东西进病房去了。
病房里。
任阿山正对儿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说:
“哎,你怎么像是一晚上没睡啊?”
成屹峰靠在床上没应声,但看起来一点精神也没有。
任阿山给儿子摸摸额头,还好,可为什么这孩子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呢?
任阿山急了:“屹峰,你怎么了?你是不是病了?”
成屹峰依然不出声。
他的脸色很不好,确实像是一晚上没睡,都有点发青,眼睛下面一圈青黑,精神萎靡。
他看起来这么不好,连任贵均也急了:“小峰,你怎么回事呀?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