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然,老人放在这边,成家兄弟姐妹几个轮流服侍,总归大家都轻松些,现在么,全部落在她一个人的肩膀上。
唉,难为她这么辛苦,还总想着我,我也不该生她气,你说的对,终究,她也是为我好。”
秦凝没搭秦阿南的腔,她正在烦恼任阿山让她织毛衣的事儿呢!
说来也是她大意,当时她给任贵均新毛衣的时候,清清楚楚的和任贵均说,这个毛衣她是出钱请人织的。
可等到任贵均让秦凝写信的时候,却非要她写,这个毛衣是秦凝织的。
秦凝说:“舅公,不要写了,真的是我请人织的呀,这种小事,不用写下来告诉阿姨了吧?”
老人摇头,很是坚持:
“嗳!越是小事,越是家常,越是看着高兴。我们写信就是讲讲家常,要不然说什么呢?说你奶奶新年里来看我了,估计我也快死了?还是说东升家的小鬼调皮捣蛋,我要被气死了?
唉,家书啊,报平安啊,总是报喜不报忧的么!小凝,就让你阿姨知道,我过的很好,新年还有你织新毛衣我穿,那你阿姨放心些,也是帮我高兴的啊!”
老人有老人的道理,那好吧,就这么的,秦凝妥协了。
可真没想到,这一妥协,竟然换来了四斤绒线!
有没有搞错,她的时间多么宝贵,竟然给了一点布料和绒线,就让她帮成屹峰和成屹萍织毛衣?
唉,这可怎么弄呢?
要是也去请人织吧,万一以后要是任阿山知道了,又以为秦凝特意的拿给任贵均织毛衣来骗任阿山似的,这就失了诚信了。
真是的,谎言是世上最难填补的东西,因为撒了一个慌,就要再撒谎去填它,最后再再撒谎,没完没了了。
秦凝倒不在乎任阿山怎么看她,可这中间不是还有秦阿南嘛。
秦阿南那么依恋任阿山,这些日子任阿山没有信来,虽然秦阿南嘴上不说,但秦凝知道,她心里一直觉得自己没听任阿山,很对不起任阿山呢。
算了,看在任阿山对秦阿南确实是真心诚意关心的份上,她织这一回,不但要给成屹峰和成屹萍织,还得给任贵均重新再织一件,填了那个慌再说,以后,可再也不妥协了。
就此一次!
第二天,秦凝去邮局领了包裹,在办公室里打开来看了看。
里头有四块布料,一块藏青卡其的,有两米;一块紫酱红的,竟然是薄呢料,细密的很,这边确实很少见;还有两块的确良,一鹅黄一浅蓝,很好看。
绒线包的紧紧的,拆开了,除了任阿山信里说的两斤烟灰和两斤粉红的之外,还有两斤宝蓝和两斤米黄的。
秦凝吸吸鼻子,叹了声,把东西再重新包起来。
一旁的陶丽芬眼睛亮晶晶的看着,羡慕的流口水,还说:“哎呀,真好看,你家亲戚真好!真大方!一下子就给这么多的东西!”
秦凝眼皮抬了抬,不屑的说:
“要是给了你这些东西,却还要叫你织两件衣服,你还会觉得好吗?”
陶丽芬头一扬,十分坚定而气壮的说:
“当然好啊!织毛衣而已嘛,反正咱们坐着也是说说闲话,十天半个月就织出来了,可这些料子都难得啊,看看这呢料子,这么密实细软,我还没见过呢,这一段最少要八九块钱吧?
乖乖,连上那些绒线、的确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