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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粉墨(二合一)
向林朝忠,客气地道:“小林公公且说罢。”

    林朝忠斜了她一眼,淡声道:“罢了,这是我干爷爷交代的,上回顾姑姑亲去领的那匣新扇子,里头有一把写错了名目,干爷仰让我来改一改。”

    又一指旁边几个小太监,头一昂,鼻孔几乎翘上了天:“因是贵重物件儿,不好擅改,我干爷爷就让花姑姑这手之人也来,做个见证,顺道儿让这几个小的见识见识好东西。”

    话音落地,那几名小监立时鼓噪起来,你一言我一语地捧他臭脚,嘈切之声如群鸭齐鸣,好悬没掀翻了房顶。

    “少见,真是少见,少见得很哪!”花喜鹊突然开了口。

    极脆亮的音线,不比那戏台子上的花旦差多少,当下便盖住那些马屁之声。

    众人尽皆望了过去,便见她大摇其头,将扇子扇得“噼哩啪啦”乱响,讥诮地道:“不就一把扇子么,至于弄出这阵仗来?要我说,就是吃饱了撑的,特奶奶地,一把年纪,话倒比尿多。”

    这话几乎就是明着在骂温守诚多此一举。

    林朝忠当下面色一沉。

    然而,奇怪的是,他并不曾当场骂回去,只盯着花喜鹊看了一会,忽地冷笑两声,转而望向红药,学着那些积年老监的派头,挑眉歪嘴,一脸嘲讽:

    “闲话少叙吧,顾姑姑,劳您的驾,把那扇子拿出来,待咱改了名儿、验了货、画了押,大家也好交差。”

    语罢,斜睨着花喜鹊的方向,到底嗤笑起来:“可笑啊可笑,不过是个奴才命,竟还拿着主子的乔,多走两步都不成。既然这般不济,倒不如躺倒了挺尸,偏又不肯,也不知是不是嫌棺材窄,装不下那一身的肥肉?”

    这话简直阴毒,既咒人死,又骂人肥,但凡是个女的听了,个顶个地要炸毛。

    果然,花喜鹊当即大怒,铁青着脸站起身,张口欲骂,却不防一旁的芳葵抢先“砰”地一拍桌子,起身怒道:

    “吵吵吵,有完没完?要吵外头吵去,库房重地,闲人免进。若要再这么着,我立时告诉姑姑去!真把咱们尚寝局当打擂的地儿了,谁都能在这里逞威风,当咱们是好欺的不成?”

    她着实是气狠了,小脸儿通红,额头青筋一跳一跳地,眼里还汪着泪,竟是快要气哭了。

    花喜鹊其实一直挺喜欢这小丫头的,见此情形,倒有几分不忍,想了想,哂然一笑:“得,得,得,人不与狗斗,咱们还是坐下喝茶。”

    说着便当真坐下,端起茶盏喝茶。

    总归还是骂回去了,姿态却是摆得很忍让。

    林朝忠直气得脸红脖子粗,瞪着一双牛眼将芳葵与花喜鹊挨个狠狠瞧着,似是恨不得生吃了她们。

    可诡异的是,他居然又一次硬忍了下去。

    闭起眼睛深吸了两口气,他复又张眸,僵硬的脸上挂着个干笑,朝红药抬了抬下巴,凉凉地道:“成了,顾姑姑也别跟这儿瞧热闹了,快把东西拿出来,办差要紧。”

    红药“哦”了一声,若无其事地掸了掸裙摆,挑帘进了库房。

    和前世差不多的戏码么,瞧了两回,也就不觉着新鲜了。

    当然,细品之下,这戏又是另一番滋味。

    比如林朝忠那堪称奇迹般的忍耐。

    前世时,红药一直以为,林朝忠之所以没与花喜鹊计较,乃是彼时自己劝和之功,如今她方知晓,这里头根本没她的事儿。

    人家分明就是无心恋栈。

    正头戏还没登场呢,林朝忠当然得掐着时辰点儿,不能抢了主角的风头。

    可怜花喜鹊,两辈子都被人拿来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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