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趁乱，偷偷地把消息给藉由另外一个纸片人，火速发往道协。
毕竟在这个时候，大家不管之前有没有什么争吵，都得先把歧见放一边，把真正该干的事情放前面──毕竟旱灾已经慢慢地从浮城一路扩散到旁边的城市。
要是继续下去的话，先不说会让普通民众的生活发生严重的问题，就是对整个社会的安定性更会出现很大的影响。上头的人也不是没有尝试过人工降雨，可是旱魃的力量太强。
就算是科学的手段，其实也根本抵不过对方招过来的火热风浪。
“你想做什么？”男人眨眼又附身在付超升身上，对术法显然相当的敏感。几乎是楼宁刚动作，他就注意到她这边的动静。
说着，他伸出了手，企图要去抓住那个小纸人。手臂上已经根本没有光滑紧致的模样，甚至枯槁、还充满缝线。彷佛是一个破布娃娃，被人给粗暴地用针线完全不成比例的方式给缝在一起。
一阵阵尸臭味，缓缓地在走廊上飘开。
“我想做什么不重要。”楼宁看着他狰狞的表情，心中底定。对方恐怕也没有那么大的能耐，甚至还没有完全掌握付超升身体的主控权，更有其他的顾忌，“你有本事，就去拦。”
“呵，你还当我没办法？”付超升的身体一下子弹跳起来，那速度简直不像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速度，甚至真的让国手来做，也绝对不可能做到他这样的程度，“其实就算你把消息传出去也没用，因为灾情本来就已经扩大到无法弥补的程度。”
付家人的事情本来就是他精心雕琢的结果。
早在止虚观烧掉的同时，他最初的目的就已经完全达成了。
“你是说，浮城的困阵吗？”谁知道，一阵巨大的冲击力将他从半空中给硬是掼下来，接着，那张让付超升与自己又可恨又绝望的脸，就放大地映在视网膜上，“我之前重建止虚观的时候，还老是觉得我们的配殿盖法很奇怪。”
楼宁当初就想，这个世界看上去挺普通的。就算直播捉鬼，或者是利用板砖来驱鬼，好像都跟这座止虚观没有太大的关系。
可直到她在建造配殿的时候，才注意到地基有些特殊。等用光脑上去捕捉资料之后，加上还去过道协一趟，她才发现，止虚观烧掉，对整体的环境有多么严重的威胁性。
要不然的话，付家这些年也不会一直兢兢业业地修整每一间殿门，就是为了避免被人破坏。
“你为什么会知道?!”付超升脸上的表情相当扭曲，“我当初故意弄坏了他们的声带，还烧了很多文献了，除非”
除非，有人早就已经把这些资料给背下来。
又或者，自己当初烧掉的那些东西本来就是假的。
付家人早就知道他会过来，为了掩其耳目，所以特意搞出一批假货让自己上当。
“要知道这种东西，靠脑子就好。”楼宁并不介意在这种时候打击对方的士气，于是淡定地说，“你会的东西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只要稍微研究一下，浮城为什么这么小？这么多年为什么一直不跟隔壁并在一起，甚至浮城这么狭窄的地方，偏偏佛寺道观这么多？”
太多的不合理放在一起，最后反而可以找到一个合理的解答。
“我杀了你！”那人一开始很确定，现在浮城还在的人，几乎都不知道这件事情了。
姑且不论付璇是从哪里知道的，但只要把她给杀了，消息不能传出去，那么就绝对不会有人再知道这件事。
那么，等到他回头又去毁掉一次止虚观，就什么问题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