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没说话,只是点点头。
“那你有药在身吗”
男孩摇摇头,一句话要断断续续的说好几次才能说完“我、我平时用的药在妈妈身上”
莱蒂首先把他外面大衣的扣子解开,正要打紧急电话求助,但是想到救护车再怎么快,来这边都至少要十至十五分钟
她不作多想,把男孩以一个坐着的姿态抱起来,让他身体前倾的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好让他吸入一些新鲜的空气,便迈腿奔向那辆白色的奥迪a4。
“斯塔克先生斯塔克先生”
托尼回头,只见黑发姑娘脸上带点惊慌失措的向他跑来,虽然在快步走但脚步却很平稳,她怀里抱着一个孩子,他的脸色看起来很糟糕,一直在喘呜,托尼瞬间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不好意思请让让”莱蒂挤开人群,額門上浸出了一些汗,對他道,“去医院,快”
“人鱼小姐,为什么你遇见我总是有突发事故”托尼感叹了一句,手上的动作却丝毫没有停顿,打开车门让她抱着男孩进去,并且让司机哈皮把所有车窗都放下来,令空气流通。
哈皮就踩尽了油门,跑车呼啸而去。
托尼看了一眼那一头金发的白人小男孩,一看就知道跟莱蒂没血缘关系,莱蒂也注意到他的视线了,道“他跟妈妈走散了。”
男人从脸容痛苦的男孩身上收回视线,对哈皮道“再开快点。”
哈皮从倒后镜对上老板的视线,犹豫道“可是”
“行了,开吧,你觉得我会在乎那几张罚单”
因为哈皮一直超速,他们把去医院的正常时间硬生缩短了十分钟,谢天谢地他们没有遇上堵车。
由于托尼已经提前联络了医院的人,所以他们一到达时便有医护人员上前接过男孩。
怀里的沉重感消失的一刻,莱蒂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
她看向斯塔克工业的年轻董事长“又一次谢谢你”
“不好意思请让让”
还未说出的话被打断,几个医护人员推着一张床张从他们身边走过,莱蒂和托尼让出一条路来,她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病床上戴着氧气罩的年轻女人。
莱蒂感到自己的心跳徒然加快。
她看了看四周,发现周围白色的墙壁在变高,往她触碰不到的边缘延伸,有如牢笼一样把她困在其中,男人的嘴巴不断在张合可是她却像听觉忽然消失了什么都听不见,
托尼注意到她面色苍白,问“你怎么了你还好吗”
“我”莱蒂张了张唇,正要说些什么,病床上的女人却勾起了被封闭在内心深处的回忆,一幕幕惊心动魄的画面深现在眼前,将她心里的高墙打击得支离破碎。
浑身被撕裂般的疼痛,想呼救却发不出任何的声音,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人架上救护车,在模糊的视线里,她看见光亮的手术灯架在自己的头上,耳边不断传来混乱的脚步声和杂音,时间的流逝好像被放慢了好多好多倍。
“病人没了心跳”
“立即进行抢救”
“把电压调到最高”
“已经是最高了”
“咇”
濒死是一种什么样的经验
好像被死神用镰刀架在脖子前,除了恐惧之外就没有任何反抗的办法。
求生的欲望在这一刻里被放到最大,如溺水之人拼命挣扎,想要抓住点什么,可最后却被只能被无尽的骇浪吞噬。
在她重生之后,她一直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