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北唐冥夜轻轻扶住北唐黎的胳膊,情真意切道,“若是母后还在,一定希望父皇好好保重身体,父皇,看症要紧。”
纳兰星海不急不缓的抬眸望向梁以欢,似乎在等待梁以欢发话,早就在梁以欢继承了雪族传承时,他就以她的话马首是瞻,如今自然也不例外,只要她不答应,这国主的病他自然不会看。
梁以欢并未看向纳兰星海,而是细细打量了北唐黎一番,而后笑道“国主,可否伸出您的手。”
北唐黎微微一怔,看着梁以欢那眸光坚定的双眼,将手伸了出来,颇感兴趣的问道“怎么,你还会切脉”
“劳烦国主伸出双手。”梁以欢两手交替切脉,神色越发凝重。眼尾余光掠过墙面上的字画,心中有了定论。
北唐黎看梁以欢迟迟没有开口,还以为她诊不出来,故而笑道“皇儿媳,不要过于勉强。”
北唐逸更是冷眼调笑道“还装什么切脉高手,哪儿有人双手切脉的。”
“大皇子此言差矣,”纳兰星海淡淡的望了北唐逸一眼,替梁以欢解释道,“高人也是需要望闻问切来辩症的,寻常医者只切一只手,其实往往切不出病症,人的脉象复杂,两手略有不同,医术略高的医者都会以不同的病症来切脉不同的手,冥王妃医术高超,纳兰星海十分佩服。”
北唐逸狠瞪纳兰星海一眼,拂袖转身看向殿外,岑冷的唇缓缓上扬,普天之下,根本没有能治好国主的良药
梁以欢若有所思的扫了北唐三兄弟一眼,垂下眼帘小声道“国主,可否将若干闲杂人等请出去,民女有话要跟国主单独说。”
看出梁以欢眸底的那抹异样,北唐黎只觉脊背发紧,他轻轻望了几个儿子一眼,摆手道“除了皇儿媳,你们几个都出去吧。”
“父皇,难道我们几个也是外人”北唐逸不悦的瞪向梁以欢,“我们可是您的亲生儿子,若说外人,这梁以欢恐怕才该出去吧”因为梁以欢那夜的拒绝,他早就将梁以欢跟北唐冥夜视为一体,对他而言,梁以欢成为了他最大的威胁
北唐黎再度摆手,不耐道“还不出去”
北唐冥夜跟北唐春相互交汇了一个神色,双双离去。
北唐逸恶狠狠地瞪了梁以欢一眼,不甘的拂袖而去。
侍卫宫女走出殿门,将门掩好。
纳兰星海本也欲走,却被梁以欢一把拉住,“纳兰先生,请你留下。”
“皇儿媳,你可以说了。”北唐黎疲惫的落座在金椅之上,困意袭来,这是昏迷的前兆。
梁以欢蓦地出手,将一根银针插入北唐黎的后颈,银针瞬间变成了赤黑色。
困意暂时止住,北唐黎诧异的望向梁以欢,赞叹道“果然是个厉害的姑娘,怪不得让我几位皇儿如此欣赏。”
“国主谬赞了,”梁以欢担忧的看着北唐黎,试探性的问道,“国主,有句话就算是不该问,我也要问了,您房间里的这些画都是谁找来的挂上的”
“这些画”北唐黎不解的望向那些画,笑道,“这些画是春儿在外游历的时候,在各国寻到的,都是出自大家之手,怎么,这些画有问题”
听到春儿两个字梁以欢先是一惊,而后摇头,“画没有问题,有问题的是这些画上的木轴,此木名为害神木,之所以称之为害神”她蓦地顿住,抬眸看向北唐黎。
北唐黎面无表情的颔首道“继续说下去”
“害神害神,只因这木头有一种特殊的墨香味,毒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