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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李世民
    庭院离正厅不远,沿着池塘边的回廊一直走,向左在转上两个弯就看见了前厅的侧门。 李恪一只脚刚迈进前厅,就看见一个年近三旬的男子正端坐在厅中的锦塌上,男子穿着一身明黄色的锦袍,昂藏七尺,横眉如剑,虽面色平常,但许因久居上位的缘故显得不怒自威。 在这个男子的身旁在坐着一个温婉娴静,二十出头的年轻美妇,年轻美妇曲眉丰颊,神态端庄,线条柔和,如章台杨柳,虽然未着粉黛,但是眉宇间却有着一种独特的清丽与贵气。 不消多说,这一双男女自然就是李恪的父母,太子李世民、侧妃杨氏。 李恪强压着心中对这千古一帝的紧张与好奇,缓缓跨过门槛,走到他们身前停下,熟练地顿首行礼,道“儿李恪拜见阿爹、阿娘。” 看见李恪进门,李世民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拍了拍锦塌上空余的地方,笑道“虎头李恪的乳名来了,快坐到为父身边来。” 李恪抬头看了李世民,轻轻“诶”了一声,走到锦塌旁,挨着李世民坐了下来。 待李恪坐定,李世民看着李恪,一只手拉过李恪的手臂,一只手摸了摸李恪的头顶,怒气中似乎还带着几分亏欠道“这帮叛臣余孽当真胆大包天,竟敢在玄武门行刺我儿,险致我儿丧命。” 在李恪的记忆中,阿爹从来都是严父的映象,在李恪面前从未如现在这般亲昵的举动。 许是因为自己的野心祸及子女,触动了李世民那根柔软的心弦吧。 李恪似乎毫不在意地笑了笑“阿爹不必动怒,恪儿额头上的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说着,李恪还轻轻揉了揉自己的额头,一副已然不觉疼痛的样子。 李世民看着李恪的模样,满意地笑道:“虎头虽年少,却已得子夏问孝之精义,为父之心甚慰。” 李世民口中的子夏问孝,李恪倒也是知道的。 论语有载,子夏问孝于孔子,子曰:“色难。有事,弟子服其劳;有酒食,先生馔,曾是以为孝乎” 于孔子眼中,侍奉双亲,供奉酒食并非真孝,真正的孝道而是出于心,悦于色。李恪方才为免爹娘忧心,强作喜色,与孔子之意自然也是契合了。 李恪谦虚道:“阿爹盛赞,恪儿羞愧,先贤之义浩如烟海,恪儿不过得字面意思,依言而行,尚且表浅地很。” 面对李世民,李恪纵然明知是自己的生父,但依旧难免谨慎,言行也是三思之后,可偏偏就是这样的谨慎,却叫李世民觉出了异常。 李恪早慧,向来晓事,但今日李恪的表现实在太过沉稳了些,非但不似八岁的孩童,就是与他以往也是大有不同。 李世民只当李恪今日的表现与在弘文馆早课有关,于是问道“虎头额角受伤,昏迷休养了数日,今日去弘文馆可还能及得上进度” 李恪听到李世民的问话,心一下子提了起来,一瞬间,他意识到了自己方才的失言之处。 父子之间,李世民纵然一向严苛,他方才的话也太显疏远了。 李恪在心中快速地思索了一番,当即道“恪儿近日卧床,确实落下了些文章,今日恪儿早课后正跟随孔先生习读论语,如今已经读到了论语子路篇,想来落下的课业几日内便能补回。” 李恪口中的孔先生便是孔子第三十一世,弘文馆学士孙孔颖达,孔颖达熟读经传,善于词章,除了在国子监的官职,亦司宗室子弟授课之职。 而论语子路篇大多讲些修身养性之义,李世民以为必是孔颖达在文章中多有涉及先贤往事,李恪听进了心里,这才有了方才之举。 李世民道“孔颖达乃孔子嫡后,海内大儒,有关西孔子之誉,虎头需得跟他好生请教。” 李恪听了李世民的话,先是点了点头,然后道“孔先生学富五车,一身学问贯彻古今,堪称鸿儒,只是” 李恪说到这里,一下子有些顿住了。 李世民看着李恪的样子,显有未尽之意,于是好奇问道“只是什么” 李恪此时仿佛又恢复了几分孩童心性,睁着一双清澈如水的眼睛看着李世民,语气中带着一丝紧张地回道“但是孔先生的学问却有些迂腐呆板,恪儿不喜欢听。” 李恪之言一出,不只是李世民,就是一旁坐着的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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