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确来说,通过率只有30到40。
生理、病理、药理、寄生虫和微生物……要背记和考试的内容光是书本都有好些,更别提那堆成小山的模拟卷和参考资料。
实习生们不光要盯着学校里的论文答辩,还得找机会准备相关的考试,简直一个头比两个大。
他们有时候下了手术都没得休息,看书到凌晨两三点,六点再起来准备查房和问诊。
而在一帮青着脸吊着黑眼圈的小姑娘小伙子之间,唇红齿白气色倍儿好的岑安,就……有点异类。
几乎没有人看见他读过书,倒是没事就在办公室里吃三明治。
不复习,不背书,也不会提前去看那些病人的病历。
偏偏主任和教授一开口考察,他背的比谁都要清楚——恐怕倒着再来一遍都成!
好些实习生暗搓搓地咬牙。
隔壁诊室的学霸太不是人了!!
岑·不是人·学霸·安这两天忙着巩固缝合技术,没事就在家里缝猪皮和鸡皮,一度不小心把自己弄伤了好几次。
他的血液其实都是植物的汁液,只不过是借着咒术的掩护才显露殷红的色泽。
大学本科毕业的学历已经被搞定了,但是实践考试还是要准备一下才好。
他一边回忆着叩诊和触诊的基础步骤,一边开始走神想别的事情。
叶医生……这些天,怎么感觉在躲着自己?
在诊室里不吭声也就算了,回家以后也是闷在书房里。
是我又惹乱子了?
叶肃从书房走出来的时候,岑安一不留神又割伤了自己的指腹。
草本香气顷刻犹如血味一般流泻而出,在鼻翼瞬间放大了数倍。
叶肃 眉头一挑,心想真是该把他扔到楼下自己住了。
“这是第几次了?”他开口的时候,声音里有种似有若无的恼意。
不过那种气恼,似乎是对他自己产生的。
“叶……叶医生……”岑安低头吹了一下手指,让皮肤眨眼的功夫再次愈合如初。
“我在练清创缝合术,但不太会用持针器。”他有些抱歉的看向他“您能再教我一次吗?”
他没有在大学里接受过这方面的专业训练,虽然步骤图吃的很干净,但确实经验不足。
叶肃本来想让他自己跟着实习小组这参加这周末的复习,可话都到嘴边了,却还是应了一声。
“好。”
他脱下了外套,挽起了袖子,站到了岑安的身边。
微暖的指腹贴上了冰冷的手背,开始示意他重新再操作一次。
这笨蛋……怎么身上总是这么冷。
“进针。”他低声道。
他们的左手共同执起齿镊,提起了鸡皮的边缘。
岑安右手握住了持针钳,忽然意识到自己窝在叶肃的怀里。
他的耳朵尖突然红了起来。
叶肃原本因为那草木味道有些焦躁,可在发现这小细节时,心情又没来由的好了起来。
“用腕臂力往外旋,”他握着他纤细的手腕,让针刺入皮肤,经皮下从对侧切口皮缘穿出“很好……拔针。”
岑安努力集中精神去控制持针器,可隐约感觉到男人就靠在自己的脸颊边,连说话时都有浅浅的气息扑到耳朵上。
他脑子里有点乱。
“现在练习八字缝合法。”叶肃已经察觉到他们快要碰到彼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