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一边当着翻译机, 一边在心中惆怅地感慨。
也就是他这个上帝视角看过剧透的人来了, 他明确知道自己的目的是要帮小伙伴，最重要的是他有情商。要是迦尔纳本尊来，现场一定会失控的……
迪克看了布鲁斯·韦恩几秒, 又看了眼杰森, 最后重新看向自己养父：“……说起担心，你当初既然用‘还是个孩子’为理由把我赶走, 杰森又是怎么回事？”
杰森漫不经心地盯着自己手里正在把玩的蝙蝠镖，仿佛完全不在意其他人在说什么, 但七夜能感觉到他其实神经都紧绷了。
克拉克也紧张地坐直了……迪克和杰森的关系不是好转了吗？！怎么现在突然翻旧账？
“我花了那么长的时间说服自己接受你的理由, 也以为我能理解你的想法, 但你真的让我搞不懂了。杰森也是个孩子，你难道现在能保证自己的搭档不会出问题了？罗宾汉死的时候才几岁你忘了吗？你既然做不到就不要随便把其他人牵扯到你的事业里！”
七夜：“……？？？”
这里为什么又冒出了罗宾汉？！他当时随便找的理由, 迪克记得好牢啊……
七夜突然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一旁强作不在意的杰森都绷不住了，他吃惊地看向迪克，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说出这样一番话。
克拉克更是懵逼，这个什么罗宾汉为什么会出现在对话中，是他理解的那个罗宾汉吗？
“……杰森跟你不一样。”布鲁斯·韦恩皱着眉，明显不喜欢这个话题，“我认为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
“我不这样认为。”迪克扭头问杰森，“你觉得呢？”
尽管他依然尊敬蝙蝠侠, 但杰森在这一刻站在了迪克这边：“我也想知道, 我和迪克哪里不一样。”
布鲁斯·韦恩确实想过自己两个养子和睦相处的样子, 但他没想过第一次见到是在这种场合。
在怼自己的时候同仇敌忾, 布鲁斯·韦恩觉得自己开心不起来。
克拉克尴尬地起身，迟疑地说：“呃……露易丝在找我……那我先回报社了……？”
没人阻拦他。在一片寂静中，超人消失了，七夜作为唯一的外人左右看看：“需要我也回避一下吗？”
杰森和迪克异口同声：“不！”
他们就是特意挑七夜在的场合质问的啊！
“你伤这么重就别动了。”杰森找了个听起来很有道理的理由。
迪克那边则继续逼问养父：“别说什么‘你们是不同的人，当然不一样’这种显而易见的敷衍答案，你知道我们想问的是什么。”
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本来只是想来道个谢的布鲁斯·韦恩的视线缓缓看向七夜：“……”
七夜默默地与布鲁斯·韦恩对视，觉得自己大概被记小本本了。
但这不能全怪他，原本那么活泼快乐的迪克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叛逆期，绝对有布鲁斯·韦恩自己的锅在里面……好吧，也许也有他当年罗宾汉马甲的一部分锅……
不知是怎么想的，布鲁斯·韦恩妥协了。毕竟在这里继续回避的话，原本还算缓和了一些的父子关系估计会比之前还僵硬，甚至这次还要加上杰森。
“杰森成长的环境跟你不一样，迪克。”布鲁斯·韦恩冷静地说，“我们第一次见的时候，他就在偷蝙蝠车的轮胎。”
迪克震惊地看向杰森，用一种看天神下凡的表情：“你可没跟我说过这个！”
杰森干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