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他心心念念的对象，却并没有丝毫要与他心心相印的意思。
传言中凶名赫赫的九尾在看到奈良鹿旦的一瞬间，面上露出了绝望的神情，活像遇到了狐生末路一般。
大受打击的奈良鹿旦与九尾默默凝噎了好一会儿后，还是决定直接奔主题了。
在听到奈良鹿旦的问题后，九尾下意识瞪大了那对竖瞳。
“轮回眼？”
果然是知道的，奈良鹿旦继续道：“对这个，你了解多少？”
“……”九尾罕见地用沉默来回应，不过就算不想说，它的情绪依旧反映在眼睛里。
恐惧。
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这狐脸上看到这么鲜明的表现。
奈良鹿旦心里暗暗吃惊，但面上还是一副淡然模样缓缓道：“听说，六道仙人是个僧侣，温和有礼，仁慈爱人……”
奈良鹿旦一边说一边留意九尾的神情，见它的眼神缓缓转向柔和，顿时了然。
给九尾带去恐惧的轮回眼持有者绝不可能是六道仙人，而很可能是有着其血脉传承的子嗣。
趁着九尾回忆过去神情恍惚的时候，奈良鹿旦忽然问道：“他有几个子嗣？”
九尾下意识答道：“两个。”说完它就僵住了。
“你跟他们的关系怎么样？”
九尾撇开狐脸，闷声哼哼道：“都不怎么样。”
奈良鹿旦笑着垂眸：“是吗？”
骗人。
“既然认识，跟我说说你印象中，他们是怎样的人？”
九尾深知这家伙拿不到自己想要的信息绝不罢休，避免他又想出什么损招来对付它，犹豫了小一会儿，它就开口了：“大哥因陀罗是个非常优秀的人，他继承了仙人的‘眼’，在忍术上有着非凡的天赋。弟弟阿修罗则干什么都不行，神经大条，反应迟钝，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甚至有时还需要别人的帮助，才能够做到他哥哥同等程度的事。”
前者是僵硬的夸赞，而后者是温和的嫌弃。
连九尾都没有察觉，自己在说到两兄弟的口吻时，会有这么大的不同。
“听说这两兄弟小时候的感情很好，但是也不知道怎么的，在我们有意识起，看到的就是他们之间互相争斗。”
“理由？”
“六道仙人选择让弟弟阿修罗继承忍宗首领的位置，因陀罗感到十分不忿。”
“哈……”这理由也没出乎意料，到底还是利益之争。
“阿修罗本不在乎首领位置，但他不能认同哥哥以武力征服世界来达成和平的理念，所以到最后好好的兄弟打成了仇家……轮回眼真的很厉害啊。”
九尾眼神定住，像是陷入到了久远的回忆中去，蓦地叹了口气：“就算是我们尾兽面对它，也毫无还手之力。”
作为战斗力顶尖的尾兽都这么说，普通人普通忍者碰上了还能有活路吗？
“那两兄弟最后分出胜负了吗？”
九尾摇摇头：“不知道，他们在最后一战后就双双消失了。”
“消失了？”奈良鹿旦若有所思，他胡诌问道，“是忍术威力过于强大让他们俩一起粉身碎骨了吗？”
“不知道。”
传说就是这一点不好，故事总听不到结尾。
还有一点是奈良鹿旦在意的，他问道：“九尾，因陀罗有后继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