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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判
    叶深浅淡淡道:“宁小侯爷当时是被人参了数本,爵位一降再降,最后还降到了牢狱里去。”

    白少央心底一颤,面上却丝毫不变道:“那是先帝降下雷霆之威,与张朝宗有何关系?”

    叶深浅淡淡道:“先帝在盛京日理万机,怎会有空在意燕山府的霸道行事?若不是梁国公在鼓动底下人在先帝面前参奏,燕山府的小侯爷怎会倒?能说动梁国公的,除了他的公子又能有谁?那时在梁国公公子身边的,又是何人?”

    他顿了一顿,对上白少央略显惊讶的面孔,唇角一扬道:“梁国公与燕山府素无仇隙的,能以一张巧舌挑动两者关系,让国公的公子视宁小侯爷为未来政敌的,也只有张朝宗了。”

    白少央眼皮一跳,却不知该如何言语。

    他故意往前世的自己身上泼脏水,只是想撇清自己同张朝宗的关系,但却不料引出这么一段话来。

    这叶深浅看着也不过二十五六的年纪,十六年前的他顶多只有十岁。

    那这些陈年旧事,他是如何知道得这般清楚明了的?

    叶深浅又道:“用挑拨离间的法子,使一个小人扳倒另外一个小人,怎么说都上不得台面。但他已达到了自己的目的,宁小侯爷入狱不久便暴毙在狱中,张朝宗也算是为狄星离复仇了。”

    即便是白少央这样的人,心里也软了几分。

    单就凭这番话,他就觉得叶深浅这人比刚刚顺眼了一千倍,一万倍。

    因为自从楚天阔离世后,他就已经太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话了。

    不了解张朝宗的人一般都敬他爱他得要死,了解他的人却憎他鄙他得要死。

    无论是流于表面,还是往深处探究,人们对他的爱与恨都是一样的极端,好像不走到极端,他们就不知该如何去爱去恨一般。

    然而做戏也得做全套,白少央还是继续嘲讽道:“但他若真是君子,就该挺剑而出,而不是使这些鬼蜮伎俩。他用的手段,终究还是配不上他的名声。”

    叶深浅道:“他的确算不上是君子,君子轻名重义,他却重名重义。”

    白少央苦笑道:“重名重义?”

    他的面色忽然变得十分古怪。

    叶深浅笑道:“他舍不下功名利禄,却也没法完全倒向不义,所以只能混个不上不下的‘拈花君子’之名。若说他是小人,他也确实有功德实绩在手,可说他是大侠,他的私心却太重,怎么也重不过侠心。”

    白少央的眉峰挑了一挑,如红烛微微一爆。

    “可一个私心太重的人又怎称得上是侠士?”

    叶深浅却侃侃而谈道:“侠士也是可以有私心的,只要做的事情符合侠义便可。也许他救莫渐疏等侠士,是为了结下人脉,或许他做些施舍贫民的善事,是为了声名在外,可就算他立下的每件功德都有私心,谁又能说有私心的善事就不是善事?错杀好人也是杀人,私心为善也是为善。人怎可本末倒置,只看目的,不看本质?”

    他说到最后,竟隐隐地在为张朝宗抱不平。

    白少央却已听得垂下眼,低下头,心中既是暖流淌过,又是疑窦四起,竟不知该作何反应了。

    在张朝宗死了十多年后,仍有人肯狠狠地记得他,中肯地评价他,他是该高兴,还是该疑惑?

    叶深浅又道:“张朝宗也曾明哲保身过,也是冷眼旁观过,可他到底还是做了些实事的。而这天下永远都是说的人多,做的人少,有时我倒真希望做事的人能多一点,对做事之人苛求挑剔的人能少一些。”

    白少央闭眼一叹,话锋一转:“可评判别人永远比自己去做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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