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薇通知了奥布里来处理现场,示意白隼队员先行护送夕夏和诗冬返回学校, 其余人归队。伤员有亚尔林和凯撒,两人的伤势并不重,但也需要处理, 由她和伊莱亚分别陪同前往医务室。
“好一个风水轮流转。”
玄薇双手抱肩斜靠在窗边,校医正在给亚尔林疗伤。为了处理伤口,亚尔林脱去上衣坐上病床, 军装下的身材出乎意料得很不错。
亚尔林斜睨了她一眼,眉头因为疼痛轻皱着,“连一句形式上的谢谢都没有吗?”
“我能躲过这一刀。”玄薇打量着他, “你也不像是一个会替人挡刀的人。”
“你不也是?”亚尔林指向她的腹部。
玄薇回想起上次自己受伤时和他的谈话, 摩挲着下巴,倒是明白了些什么, “……你有求于我?”
亚尔林沉默,校医正好开始消毒, 疼得他牙齿打颤半天说不出话。玄薇在一旁看得倒是兴致盎然,摸了摸兜,可惜这次并没有随身光脑能记录下这一幕。
耐心地等到包扎结束, 亚尔林的脸色有些苍白, 校医离开, 他把还染着血迹的外套披回身上。
玄薇搬了把凳子坐到他身前,双手搁在了椅背上,“我很好奇, 你想用这一刀换什么。”
“我救你,不能仅仅出自同门关爱之情吗?”
亚尔林想作最后的辩驳,但玄薇无情的嘲讽眼神让他打消了这个念头,叹了口气,又变回以往那漫不经心的懒散模样,“我确实有求于你,但现在已经不重要了。”
“为什么?”
亚尔林眼神低垂,“因为他已经死了。”
这次轮到玄薇沉默了,她能想到的只有刚刚自尽的叶兰——他本可以不死的。
“叶兰是我的同桌,虽然我是个怕麻烦的人,但和他的交往还是不少,就像你和斯泰茜。”亚尔林顿了顿,又一本正经地补充道,“大多数时间是他贴过来,尤其是刚开学那段时间,他总是拉着我到处跑。”
玄薇的眼神闪烁着,“你想说,你们不是朋友?”
亚尔林看向她,自嘲地勾起嘴角,“恰恰不是。老实说,他算是这所军校里我为数不多,挺有好感的人。可惜直到最后,我连他都没有告诉。”
“我察觉到了他的身上背负着秘密,本不该由像他那样的人去背负的使命。但我没有管,因为我不愿意多管闲事,这是我的生存法则……直到今天,看到他向诗冬动手,我才意识到自己错了。他或许可以回头,但我的袖手旁观却让他走向了不可挽回的结局。”
亚尔林嘴角的自嘲愈加明显,“救你,交换救他,这可能是我自出生来最天真的想法了吧。”
玄薇品读着他眼角的悔恨和落寞,淡淡的一缕却并不虚假,目光微转,却是抓住了他话里的重点,“你为什么觉得救我就能救他?”
亚尔林一怔,似是被想到会被她在这里抓到尾巴。
“因为,我知道你的身份。”他还是承认,“你问我要冻结药那次,我在门外听见了你和别人的通讯……‘您’的身份,并不难猜。”
“你告诉过别人吗?”
亚尔林苦笑,“我怎么敢,又有谁会信。”
玄薇从椅子上起身,眸中转过几分思索。在床边来回踱了几步,她扶住床头,目光锐利地望向他,“我可以相信你吗,亚尔林?”
“可以,如果您愿意的话。”
亚尔林低叹了口气,因为他的性格倒也似乎习惯了被怀疑,“我的光脑上有份调查叶兰的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