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给你煮了粥,吃完就睡吧。”妙子妈妈已经不问她有没有吃饭了,因为答案总是否定的。
“宝树怎么样?”她拎着书包进了卧室, 早上走的时候他还在发烧,琉璃难免担心。他免疫力比较低,每次生病都让一家人提心吊胆。
“好多了,”妙子妈妈揉揉眼睛, 安慰女儿:“烧已经退了,也不咳嗽了,明天大概就好了。”
“妈妈去睡吧,”琉璃拥抱了她一下:“我看着他就好了。”
“你也早点睡, 有事就叫我。”她确实有些撑不住了,从昨天晚上到今天, 妙子妈妈基本上没合眼。
“我知道的,”她笑着安抚她:“也不会忘了喝粥的。”
一切收拾停当,琉璃把台灯调暗, 开始写作业。和佐佐木晴的见面耗费了太多心神,也占据了她原本做作业的时间。
写完作业,又复习了一部分化学内容, 一看时间,已经十二点了。
她放下书,走到床边去看宝树。
他被裹在小被子里,睡得脸颊红红的,像个安静甜蜜的小天使。摸摸他的额头、脖子和后背, 没有再发烧,也没有虚汗。琉璃亲了弟弟一口,关上台灯,搂着他安心地入睡。
时间飞快地溜走,还没反应过来,六月份已经只剩个尾巴了。琉璃过得异常忙碌,在学校里加紧一切时间复习,在事务所练习之余还要背台词,恨不得一分钟掰成两分钟用。
虽然每周都去心理咨询,但治疗陷入了僵局。琉璃隐瞒了系统的存在,因此和医生的交流有了很大阻碍。
主内医生也很无奈,他重复了好几遍:“如果松内小姐坚持隐瞒的话,我也没有办法帮助你。”
真相太过荒谬,说了反而不会有人相信吧。她犹豫了很久,还是选择保守这个秘密。
外语选修终于也迎来了本学期最后一节课。
忍足一进教室就看到了低头认真写字的少女。他瞟了一眼迹部,对方毫不掩饰,专心致志地看着松内琉璃。
“好久不见了,松内前辈。”迹部开口和她打招呼。
“早上好,迹部;早上好,忍足君。”她停下笔,温和地向两个人问好。
确实是好几天没见面了,因为觉得浪费时间,琉璃去餐厅的次数都变得少之又少。不仅是迹部,连和采夏在一起的时间都不多。
忍足抛给迹部一个“我懂”的眼神,驾轻就熟地坐到了琉璃的旁边。迹部摸摸泪痣,点点头坐到了中间。
“这是……”他感兴趣地瞥了一眼记满了笔记的剧本,看清了它的名字《空蝉》。
“我七月底要拍的电影剧本,”琉璃有些苦恼地笑笑,“正在做笔记呢。”
刚好老师进来了,她收起剧本,两个人默契地看着讲台各自神游。
“前辈知道吗?”忍足小声告诉她:“岳人单方面和星野前辈冷战了呢。”
“怎么了?”她有些摸不着头脑:“采夏又惹到他了?”
“不是,”他转了转手上的铅笔:“大概还是因为上次游乐园的事吧,星野前辈可真厉害呢。”
听到这句话,琉璃就知道采夏又惹祸了。她揉揉额头: “不用瞒着我,说吧,是不是那天道歉的时候她又干了什么好事?”
“就我个人而言,”护犊子的忍足不动声色地上眼药:“觉得前辈对岳人的道歉不是很有诚意,还和迹部起了小争执。”
她就离了自己的视线范围不到五分钟,琉璃暗暗咬牙,这个祸头子!
“麻烦你,”她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