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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 11 章
    第十一章

    陆益嘉痛得发懵,漫长的吻几乎令他窒息,幸好韩轶在那之前停了下来。

    随后韩轶渐渐将脸埋在陆益嘉颈侧,一个非常依赖的姿势,陆益嘉好像能感觉到他湿着的睫毛还是额发碰着自己脖子上的皮肤,灼热的呼吸几乎让陆益嘉也跟着微醺。

    他比陆益嘉高出大半颗头,要做这动作不容易,整个人弯曲得别扭。

    可楼梯间窜风,体感温度比室外还低,绝不是适合久别重逢拥抱感慨的地方,陆益嘉一手勉强护着韩轶,另一只手艰难转动钥匙,两人跌跌撞撞进了房间。

    可是他很快就被再次按在门板上,韩轶甚至不给他开灯的机会。

    陆益嘉推他:“师兄,你先……”

    “别叫我师兄。”韩轶似乎又被这两个字激怒,跟他抵着额头,拿一种轻而发抖的声音问他,整个身体都贴紧陆益嘉,“陆益嘉,我能问问你的心是什么做的吗?”

    他又流泪了,一只手掌控着陆益嘉的脸,好像连他每根头发丝的主权都要拿走,受伤哽咽地质问:“你有心吗?你有良心吗?”

    陆益嘉被他箍着喘不上气,但是顺着他,没有挣扎,只艰难地把一只手贴上他侧脸,拿掌心缓缓地蹭了蹭:“是我表姐,我阿姨的女儿。”

    “我外婆没了,师兄。”陆益嘉哄他似的,也把声音放得很轻,“那是我表姐,以前没有来往,外婆去世后才跟我阿姨来的。”

    韩轶确实是醉酒,但既然还知道打车过来,站在楼梯间没骚扰别人,只逮着陆益嘉亲,说明还是有理智残存,两人分开后,陆益嘉把他安置在沙发上,进浴室拧了条毛巾出来,给他擦脸擦手,又倒杯温热的大麦茶给他暖手,随后面对他在茶几上坐下。

    这人头发微微凌乱,但整体还是中午见到时那副装扮精致的模样,西服外比中午多了件薄呢大衣,不看脸是很能唬人的样子。

    他眼睛发红,不知是酒精熏得还是什么,刚刚做过恶的嘴唇也不体面。

    陆益嘉问他:“还醉着吗?”

    韩轶垂着眼,良久“嗯”了声,低声说:“喝太多了。”

    陆益嘉没忍住笑了一下。他没想到自己会笑。真实情况是他内心也非常懵,在门外知道是韩轶以后就没有了任何的想法,不只是不再挣扎,他想让韩轶别哭。

    韩轶怎么会哭呢,本科时候他这个人非常毒舌,脾气又坏,后来可能是长大了,要开始学着做一个成熟的男人,所以才又慢慢转变成一个寡言严肃的人。

    但无论什么样的韩轶,都不适合流眼泪。

    然而笑了以后,心里觉得非常放松,可能此时也是真的不需要什么缜密的计划和心思。

    他拧热毛巾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眼睛里也有泪,所以谁都别笑话谁。

    坐了一会儿,韩轶恢复了大半,低头喝了口茶水,问陆益嘉:“外婆没了?”

    “嗯,子宫癌。”陆益嘉捏着毛巾的手搁在膝上,紧了又松,“好在挺快的,没受多少罪。”

    韩轶的手慢慢伸过来,牢牢握住他的,盖住那几滴啪嗒啪嗒滴下来的泪,然后另一只手按着陆益嘉后颈,把他抱进了自己怀里。

    陆益嘉的眼睛贴在他肩上,铺天盖地的委屈涌上来,他到底不是个孩子了,可是当韩轶又说“还有我”的时候,他却又一次哭得不知收敛。

    当晚韩轶没说要走,两个人倒是都挺坦荡,他喝完汤借浴室刷了个牙,等陆益嘉洗完澡后,已经躺进了被窝,谁都没别扭着撇开宽敞松软的床、抢着要去睡那张逼仄窄小的沙发。

    陆益嘉住得稍偏,夜里万籁俱寂,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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