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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风吟之歌(七)
    地板上的血迹已经完全被擦干净了, 唯有渗进地板缝里的还有些许残留。而这出租屋的地板不知被多少人踩过,颜色暗沉、年久失修, 又很顺利地掩盖了血的颜色。

    靳丞用匕首从地板缝里刮了点木屑下来, 仔细看过,说“血迹存在的时间应该很久了, 至少不是近期。”

    唐措则继续在房里搜索, 最终,他得出一个结论, “你看这血迹的分布,像不像一个魔法阵?”

    这说法引起了靳丞的兴趣。

    他干脆舀了盆水过来, 以水代笔, 将所有的血迹串联。等到串联完毕,他摸着下巴仔细端详着这幅图,说“这确实有点像魔法阵,而且你知道像哪个吗?”

    唐措会意, “未完成的画?”

    “啪。”靳丞打了个响指, “就是它。虽然有些血迹补不全了, 但照这个总体分布来看,这个图跟画里的魔法阵很像。”

    可这又指向什么呢?

    虽说这血迹已经存在一段时间了, 或许是上一任租客留下的, 可这么明显的线索,如果不是指向巴兹, 有点说不过去。

    可巴兹这么一个善良热心又开朗的人, 怎么会跟玫瑰教派的魔法阵扯上关系?

    靳丞和唐措随即给出租屋来了个更加详细的二次大搜查, 最终在床板的夹缝里找到了一张信纸。准确来说,那被叫做遗书。

    今天终于是晴朗的一天,风推开了窗子,风铃又响了。叮当叮当的,真好听。

    寒冷总会过去的吧。

    等这个冬天过去,大街上就又会响起好听的音乐。贝贝屋的果酱馅饼也会有新的口味,因为约克郡的果子又要成熟了。

    我如此盼望着。

    一切都会变好。

    而我死去的消息,希望只有风知道。

    这是一封不算遗书的遗书,没有交待后事,也没有落款,但唐措和靳丞一致觉得它的主人就是巴兹。

    推开窗望出去,黑色的杂乱房屋仿佛时刻都有倒塌的风险,而住在里面的人就像一根根杂草。哪一根杂草会真诚地期待音乐降临,并挂念着贝贝屋的果酱馅饼呢?

    头发像红棉花一样的巴兹啊。

    “他应该生了病,快死的时候写下了这封信,时间就在去年的冬天,也就是半年前。”靳丞说着,目光又落回屋内唯一的木板床,仿佛在那儿看到了缠绵病榻的巴兹。

    他继续道“这就能解释他为什么会认识艾伯特医生。艾伯特医生又跟玫瑰教派有关,所以他的房间里出现了魔法阵。”

    线索被一一串联,真相逐渐浮出水面。可如果这一连串的事情是个连环,那他们还缺几个重要的节点。

    譬如是不是艾伯特医生最终治好了巴兹,所以魔法阵被擦掉了。又譬如巴兹的事情跟丽莎的事情有没有什么关联,以及彼得医生的派系问题。

    两人随后离开出租屋,在街上买了点吃的,边吃边商量接下来的行动。主线任务还没有更新,可能就是要让他们在白叶区进行调查,等调查出什么结果才会触发接下来的剧情。

    靳丞很没有形象地蹲在马路牙子上,问“你是侦探,你说接下来去哪儿?”

    作为一个高贵的骑士,唐措自然还站得笔直,哪怕吃着最廉价的饼子也无损于他的气质。想了想,他道“同样都有魔法阵,丽莎死了,巴兹却活着,你觉得区别在哪儿?”

    “引导者不同?丽莎对应的是牧师彼得,巴兹对应的是艾伯特医生,也就是说,他俩不是同一个派系的?”

    “也许。”

    唐措咬下最后一口饼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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