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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诗人之死(二)
些月季看着还都是相连的。”

    丛生的月季,遍布城市的各个角落。它们开在面包店的橱窗上,开在小杰克的房檐上,缠绕着塔楼,甚至填补了城墙的空缺,那长满尖刺的藤蔓绕啊绕的,很难让人分清它们的来处,但毫无疑问——它们的根不在这里。

    这整个月隐之国都用大块大块的石砖铺就,几乎没看到泥土路,月季总不会从砖里长出来。

    “你的意思是,月季跟这座城里的古怪有关?”唐措问。

    “多半是。”靳丞说着,摘了一朵从洞开的窗子里探进来的月季,微微挑眉“我只是好奇为什么是月季,而不是玫瑰。”

    “玫瑰?”

    “你没看过王尔德的《夜莺与玫瑰》吗?你手上的戒指就叫夜莺。”

    我是个文盲,谢谢。

    唐措不爱读童话,那是悲惨世界里的乌托邦,太假。但他也不爱看《悲惨世界》,太惨。总而言之他就是不爱读书。

    靳丞的文艺细胞则像他的洁癖一样,随机生长。

    十分钟后,两人到了最后一个客人吉伯特先生的住所。

    吉伯特先生家资丰厚,住着双层的独栋小楼,楼下甚至还停着一辆马车。马车没有马,车厢的门开着,里头堆放着各式各样的东西,吃的、用的、玩的,甚至还有一摞信。

    马车外边也还有一框东西,旁边搁着一个脚凳。看样子,像是谁正在往马车上搬东西,东西没搬完,人就不见了。

    唐措先看信。

    这些大多是家书,有求学在外的游子写给父母的,有远游的冒险者写给心爱姑娘的,有琐碎小事也有冒险趣闻,辛酸、思念、爱慕,都在信里。

    翻着翻着,唐措看到了安娜大婶的信,信是他的儿子写的。

    母亲,又是一年春天到了,不知您身体安好。

    法兰虽然是个小公国,但这里很美,母亲,您上次担忧我无法习惯这里寒冷的气候和法兰人与生俱来的傲慢,但这里的春天开满鲜花。只要是开着鲜花的地方,总不会太难过的。

    我找了一份计时的工作,在一家钟表店帮人维修旧钟表。老板是位很和善的先生,他时常将家中多余的面包分给我,所以您真的不必担心我,也不必再为了我的学费而让自己过度操劳。

    去年底我还有幸见到了兰斯洛特先生,他还是那么的温柔、善良,他的音乐也愈发的美妙。他同我问起了家乡的事情,还鼓励我勤勉向上,我真开心,母亲,他还记得我。

    赞美银月。

    想念您,我的母亲。

    待我明年学成归来,定为您带一朵最美的花。

    ——您最爱的儿子路易斯

    合上信,唐措压下微微泛起波澜的心绪,打开了下一封。这封信的收件人又是个熟人,开面包店的塞西莉亚。

    亲爱的塞西莉亚

    很抱歉这么久才给你回信,你知道的,月隐之国与百花王国之间山高路远,我很难将第一手消息传给你。

    关于你拜托我的事情,我只能怀抱最大的遗憾告诉你兰斯洛特先生暂时没有回来的打算,他刚刚接受了青藤同盟的邀请,打算去波波罗岛在凯瑟琳夫人的授勋仪式上演奏他的新作《小夜曲》。

    亲爱的塞西莉亚,或许我不该这么说,但你该用你那双美丽的如星辰般的眼睛看一看别的男子,他们是如此的爱恋着你,愿意为你付出一切。

    ——你的塞恩大叔

    靳丞也看了信,打趣道“看来这位美丽的塞西莉亚还是兰斯洛特先生的暗恋者。”

    唐措却开始在意第二次出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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