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华梨拍打衣服上灰尘的手僵硬了，不敢回头。
尴尬的转过身对妹妹道：“华英。”
冯华梨相对在村里时朴素的形象，现在的她看着很是时髦，穿着布拉吉，黑亮的头发剪了个成熟也不失时尚的发型。
看到冯华英，冯华梨紧张的舔舔嘴唇：“你不是在夷州，什么时候来首都了，还有妹夫也在啊。”
她不知道这件事。
纪维和：“大姐。”
冯华梨跟纪维和也不熟，打过招呼又转头和冯华英说话，看见她身上的创可贴，担心道：“你这是怎么了，哪受伤了？”
还有红花油的味道，她已经很久没有见到她妹妹这样了。
“没事，就是遇到一个疯子，不说这个。”冯华英看着她姐身上明显是刚刚摔破了的衣服，心头火气上涌：“王传宗哪去了，就让你一个人在这忙活？”
不管是因为什么来的首都，作为男人他就眼睁睁看着她姐一个女人在这累死累活？
“说他干什么。”冯华梨显然不想说王传宗：“可惜了我这么多衣服坏了卖不出去。”
“衣服坏了再说，人没事才是真的。”粗鲁的检查了下她姐，发现没事，冯华英才松了口气。
“这几十块钱的衣服呢。”冯华梨不赞同的看着冯华英：“你姐我可没有你有钱，几十块都不在乎。”
“坏了就找他们赔。”冯华英拉着冯华梨过去找那两个少年算账，摊位让纪维和收拾了顺便看着，免得被人顺手牵羊。
纪维和想拒绝，他一个大男人在这收拾女人的衣服像什么样子，怎么想都有点别扭。
但两个人根本就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就走了。
冯华梨本身也就是怕东西被偷了，所以才没一哄过去，现在有人看着，她就跟着过去了，辛辛苦苦一个月，她差点就白忙活了。
“这些钱够了吧，走开。”姚启华从身上随手拿出几张大团结扔给这些包围他的人。
对张启钰发泄式的动手打了两下，姚启华就没了之前质问他的心思，准备回去跟妈妈、兄姐告状，但这些刁民竟然拦着不让，不就是为了要钱？
“那恐怕不够。”冯华英拉着冯华梨挤进去揪住趁着人抢钱的功夫要跑的姚启华和张启钰：“这也就几十块，赔我姐的摊位都不一定够，想就这么走哪那么容易，算清楚了再说。”
抢钱的实在是多，太拥挤了，冯华英让她姐在外面等着，把两个人给弄了出来。
“你谁啊，别贪得无厌，就那么点破东西，能值多少钱？！”姚启华没想到会有人敢这么对他，就不能让他有点顺心的事？
张启钰大喊：“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放开我。”
然而反抗无果，被个女人揪着衣领像个小鸡崽子一样揪出去了，来到冯华梨的摊位前。
“姐，这些衣服都什么价格。”冯华英对少年道：“我们也不多要你们的，这些衣服被你们毁了的衣服值多少，你们就赔多少。”
“这件个子长裙要八块，这件……”冯华梨一件一件报价：“总共四十八块，你们给我四十五就行。”
刚刚丢的那些钱不过几十块，不到一百，但他们身上现在压根就没那么多。
“付钱吧。”
姚启华黑着脸，摸遍身上的口袋，再没掏出一分钱，恶声恶气的对张启钰道：“拿钱！”
“没钱。”张启钰压根就不想付钱，：“*屏蔽的关键字*自己开车撞的，少跟我来这套，我张启钰以后再也不是你的跟班。”
张启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