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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室有贤媛刘章笃伉俪途逢苍狗吕雉竟呜呼
十斤奖赏刘章。

    诸吕知道,从此不敢嫉刘章,并且以太后的心腹视刘章了。连周勃、陈平二人,也暗暗地获重刘章,知他真是刘氏子孙中的惊天之柱,益形亲爱。惟独吕,他因与太后姊妹关系,得封临光侯,那时妇女封侯的只有他一人,那日亲见刘章擅杀吕氏子弟,因想报复,时在太后面前进谗,幸有章妻刻刻留心,太后不为所动。

    吕既然不能陷害刘章,只好拿陈平出气,又向太后诬告陈平,说他日饮醇酒,夜戏妇人,丞相如此,国事必至不堪设想。太后因知吕仍旧不忘宿嫌,不甚信他的言语。但又因吕说得如此郑重,也嘱近侍随时暗察陈平的行为。陈平本在联络近侍的,近侍即将此事,密告陈平。陈平听了,索性更加沉湎酒色,好使太后不疑他暗助刘氏。太后得报,果然非但不责陈平酒色误公,且喜他心地光明,并未与吕氏作对。

    一天,陈平入宫白事,适值吕在旁。太后等得陈平正事奏毕,乃指吕谓陈平道“女子说话,本不可听。

    君尽照常办事,莫畏我女弟吕在旁多嘴我却信君,不信他呢”陈平顿首谢恩,放心而退。

    可怜当时只难为了一位太后的胞妹,当场出丑,没有面子,恨不得有一个地洞钻了下去。他又不好奈何太后,只得双泪莹莹,掩面哭泣而已。太后还要冷笑数声,更加使他坐立不安,只得借故避去。从此以后,吕非但不敢再谮陈平,连要害刘章的心理,也一齐打消了。

    说到陈平生平虽是第一贪色,不过那时的沉迷酒色,却非他的本意。他的眼光,原较他人远些。他知道这个天下,乃是高皇帝苦苦打下来的。诸吕用事,无非仗着吕后一人的威权,归根结蒂,将来仍要归诸刘氏。他若极意附吕,日后必致吃亏。他所以一面恭维太后,暂保目前的禄位;一面也在七思八想,意在安刘。他与中大夫陆贾,私下联络,因知陆贾是一个为守兼备的人物,将来有事,或须借重于他。不过思想安刘的意思,不敢露出罢了。

    谁知陆贾,因与陈平的地位不同,眼看诸吕用事,委实气愤不过,争则无力;不争呢,于心不安。于是托病辞职,去到好畴地方,退隐避祸。老妻已死,有子五人,无甚家产,只有从前出使越南时候,得有赆仪千金,乃作五股分开,分与各子,令自营生。自己有车一乘,马四匹,侍役十人,宝剑一柄,随意闲游,以娱暮景。有时来到长安,便住陈平家中。这天又到都中,直入陈平内堂,却见陈平一人独坐,满面忧容地低了头,似有所思,他便直问道

    “丞相何故忧虑,难道不怕忧坏身子的么”陈平一听有人与他讲话,方始抬头一看,见是陆贾,明知他是自由出进惯的,家人不便阻止,自然不好去责家人。当下一面让坐,一面问他何日到此。陆贾答道“今日方到,即来拜谒丞相,丞相所思,我已知道。”陈平且笑且问道“君一到长安,即蒙光顾,自是可感。惟说知我心事,我则不信。”陆贾也笑道“丞相位至首相,食邑三万户,好算富贵已极,尚有何忧我想除了主少国危,诸吕用事之外,似无可忧的了。我所以贸然一猜,未知是与不是”陈平道“我的心事,君既猜中,请问有何妙策,可以教我”陆贾道“此事固属可忧,以愚见说来,并非无法。古人说天下安,注意相。天下危,注意将。将相和睦,众心归附,朝中有变,不至分权。既不分权,何事不成如今国家大事,只在两人身上。”陈平问他“两人为谁”陆贾道“一是足下,一是绛侯。我与绛侯相狎,说了恐他不信;足下何不交欢绛侯,联络感情,包你有益非浅。”陈平听了,似有难色。陆贾又与陈平耳语半晌,陈平方始首肯,愿去交欢绛侯。

    原来陈平与周勃,虽然同朝为官,意见却不融洽。从前高帝在荥阳的时候,周勃曾劾陈平受金盗嫂,虽已事隔多年,陈平心中未免尚存芥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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