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你什么意思?”
“不明显?”若柏轻笑,“人族危机。如今不仅仅是天道难融我人族,更早就有人,自残己族。”
“我有疑虑。”谢鸣诚抬眼,神色莫测,“那谷默,当真不在城里了?”
“大概。”若柏叹气,“我没那么多时间浪费在那儿。”
“可我的卦象说,我们还得去一次那个地方。”
说罢,谢鸣诚摊开手掌,里面赫然是他刚刚卜算的卦象。
“怎么会……”
“你当时着急,来不及翻遍也无碍。”谢鸣诚顿了顿,“只是我想,我们得再走一遭。”
若柏隐瞒了方柒是气运之子的事,但在这个时候,却下意识看了眼方柒。
——有道理,如果气运之子过去,能不能得到一线生机?
可是……
按照谷默狠人族的模样,气运之子……真的不会被困死在那儿么?
若柏犹豫不决。
“你在犹豫什么?”谢鸣诚看了眼若柏,“还有很重要的消息没说?”
若柏叹了一口气:“那个河,是冥水和弱水汇聚在一起的河流……并不好过。”
谢鸣诚一顿。
“如果不是我恰巧收复了息壤,我根本不可能进得去澜渊城、也不可能出得来。”
“息壤?”
“嗯。”若柏仔细将自己过河的方式说了一遍。
“那确实有点难办……”谢鸣诚沉吟,“你们且先等等,我去想想办法。”
说罢,便进了里屋。
若柏见他走远,立刻给方柒传音。
这次没隐瞒,将事情原原本本都给方柒说了——包括她是气运之子。
若柏忽然不很想挑起人族内部纷争。
任务已经如此艰巨,她不想再花过多的时间了。
“师叔。”
任方柒这样的人,也消化了好一会儿这内容,才开口。
“怎么?”
“邪道还可以观察一二,但是魔道……不可留了。”
“嗯?”
方柒闭了闭眼,翻手拿出几枚留影石:“你看看吧,这些都是我路上记录的一些东西。”
若柏接过留影石,却没看多少,便面色苍白——哪怕是她做灵的时候,也几乎么怎么见够这样的场景!
人仿佛成了牲畜,被养在一个小小的院子里。
男女混住、不能出去、没有事儿做——不,也不算。
如果繁衍是事情的话,也算有事做。
不断地孕育,然后在胎儿六月时候,便做法恁死,取其怨念灵魂……周而复始。
当然,有时候也会留一些胎儿,养到可以生育的年纪,周而复始,没有尽头。
若柏看得发寒。
“这些……似乎也不像人了。”方柒低声,“师叔,我第一次知道……原来魔道是这个样子的。”
鲜血淋漓、毫无人性……也真的视普通人为蝼蚁。
“我知道了。”若柏紧咬牙冠,“魔道得除……这样,我们让谢鸣诚先去想对策,你想办法先去送点香柱去拍卖行?”
“可以。”
“……不,不妥。”若柏想了想,“不如这样,你隐身,把香柱送往各个神魂不稳的普通人家,香柱袋子上,再绣只狐狸?”
修士……运用神识不错的修士,是会用神识分成几股、做任何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