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先说。”若柏笃定，“我一定会理智思考，你先说！”
“……”
你现在这个样子，怎么看也不理智好吧？
义士无言以对，但是却也理解若柏的心情，叹了口气。
“你怎么来这个世界的，我仍旧没有头绪，只是记起了一些关于阵法的事。”
“啊……”
若柏顿住，眼中闪过几丝失望。
“你的身体是被改造过的，而阵法，就是你身体改造的一部分。”
“用的什么东西、何人改造的，我目前并不清楚，但是那个人对你，应该也算爱护。”
“毕竟改造身体潜能、还给你将阵法埋入……花费可以算天价。”
“你等等。”若柏打断，“怎么叫给我埋阵法，还是对我爱护了？”
若柏一头雾水。
“阵法，本来该是你身体的一部分。”义士再次强调，“只是因为你身体不能承受，所以将它单独分离出来，做成了阵法。”
若柏恍惚。
“因此，也才有了我，入阵为眼，为你引导。”
说到这儿，义士那双狐眼，微微向上挑起。
“我为阵眼，我的灵魂，便与你的生命绑定在了一起。在你还没有彻底炼化阵法、能将我放那刻前，我都只能随着你来定生死。”
“你生，则我生。你死，则我死。”
说到后面，义士忍不住轻轻瞌上了眼帘。
“所以你大可放心，至少我被拘于阵法中时，绝无可能害你。”
“我明白。”
若柏握了握拳头，情绪在这一刻也有些被义士影响。
一股对命运的无奈、对背后操纵这一切未知的无可奈何。
“我还有个问题。”
“你说。”义士懒懒趴下，“说快点，我要时间要到了。”
“若你是为了我而成阵眼的，那我欠了你这么大的因果，我之后需要如何偿还？”
“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义士摇了摇尾巴。
“首先，我曾是早夭的灵狐，按理来说，应该在我族灵堂，守上千万年，才能去转世轮回。”
“而因为你，我不过千年，便从里面脱离了。按照因果联系，我先是欠了你。”
“于是我用时间来偿还你，在这些时间里，我待在这个地方，无偿地指导你、为你付出，做你可以完全信任的伙伴。”
“不过么……因为阵法的特殊性，以及我灵魂本不属于这个世界，这个世界的轮回，也会排斥我。”
“所以，未来如果有天你将阵法完全融合，你得找些天材地宝，为我重塑肉身。”
“重塑肉身？”
“嗯，塑一个能全完容纳我灵魂的肉身，且还必须为妖族。”
“……我明白了。”若柏颔首，“放心，我会做到的。”
义士有些恹恹，没说信，也没说不信。
“不说了，我先回去了。现在还有些时间，你抓紧时间修炼吧。趁着方柒不在，我将阵法里的修为，引一些给你，你先升两个小阶。”
“……两个太夸张了吧？”若柏无语，“一个就够了。”
“你不是能隐瞒修为？”义士轻哼，“如果不是怕你一下得到太多力量会控制不当，我倒是想先全部给你，让你防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