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把盔甲给套上了, 哈哈, 这才什么点儿, 怎么可能吃饭, 那是对面东部卫所集合的号角, 哈哈,怎么能有你这么傻的小子,哈哈……”
顾远皱着眉头看着他, 实在不知道这有什么好笑的。他摘掉头盔, 用胳膊夹着, “怎么这院子都没有人?”
瘸腿扶着椅子站了起来, 擦擦笑出来的眼泪, “这麒麟卫所本就是个临时培养新手的地方,赶巧今儿个休沐, 这一届的新人该回家的回家,该出去玩的出去玩了。至于教头, 就我和独眼两个, 也就是教你们一点儿拳脚和规矩罢了。”
“哎?”瘸腿回过神,“你不是那个, 那个周副都指挥使举荐来的吗?怎么?你不知今个儿是休沐?”
顾远点头, “不知道。”
瘸腿笑道, “行了,现在知道也行。赶紧回去把这一身盔甲脱了。刚不是给你领了常服了吗?我给你说,在这营里, 除非特殊要求过,寻常穿制式常服就行,快回去脱了吧,这大热的天儿。”
顾远回去换了身衣衫。当天晚上,瘸腿领着他,将麒麟卫所转了一圈。
沐浴所、食堂、演武场,所有的地方都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卫所出了北门,是一片辽阔的草场,草场里上百匹骏马正在被马倌儿牵回马棚。
瘸腿指着马匹道,“你会骑马吗?”
“我会骑骡子。”
“哈哈……”瘸腿擦擦眼角的泪,“也对!我大齐平民百姓可是不准骑马养马的,你能骑骡子也不错,都差不多,差不多!”
一路被瘸腿嘲笑着回了屋舍,顾远躺在床上,闭上眼睛,沉饿沉浮躁的心思,修炼起来。
第二天清晨,天光刚亮,卫氏被叶玉庭盯着送出了庄子。她偷偷和许嬷嬷对视了好几眼,无比担忧的上了马车,由叶符护卫,一路奔向滁州。
叶玉庭职位在身,林氏也要回去料理家事。热闹的庄园瞬间就剩下叶玉书这么一个主子了。
不过叶玉庭刚走,一队五十人的护卫小厮就到达了庄园,把各个大门、侧门、后门、角门一一守住,就连狗洞都一个不落的封了起来。来往人员无一不是调查清楚了才准许进出。许嬷嬷这么睁大眼睛一瞧,心中道,这哪行?她立刻派了个婆子,往庄子外送了个口信。
许五七是许嬷嬷的二子,领着庄子的差事,管着几十个佃户。一听他老娘召唤,他急忙收拾一通跑了过去。
今日的庄园把守格外严格,他从日常进出的西角门往里进,被两个壮年小厮拦住,“什么人?干什么的?”
“啊?”许五七退后几步,抬头看看院墙,没走错啊?“我是咱叶府的小管事,管着山下佃户的,叫许五七,我找我娘,许嬷嬷。”
那小厮却半信半疑,分派了个人手去问询许嬷嬷,得知确实有此人后,又细细打量的许久,这才放进了院子。
许五七擦了把虚汗,忙不迭的跑去找他老娘。
两人关了门窗,一番商议。
“娘放心,西边的土松,从那边好弄。”
“哎,真是造了孽了,这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夫人一甩手,这事情就全得我兜着,你可得给我嘴巴紧着点,一旦泄露了,我可保不住你。”
许五七捂着嘴巴,“娘放心,您还不信您儿子吗?”
许嬷嬷皱眉,“让你哥没事儿就找他老师好好学学,别成天一瓶子不响半瓶子瞎咣当,丢人!正是用着他的时候,可千万别给老娘我掉了链子!还有你那娘们,连着生了四个闺女!我知道你心疼她,这次若是成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