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你万一不顶用了我们小月季还不能换人”听筒里,赵雪岚振振有词,“我手里的优质高富帅一把一把的,随便挑,哪个都比你会哄人”
顾承炎气得头晕,把手机一丢,呼唤在卧室里研究药方的秦幼音“媳妇儿快来给我抱抱”
秦幼音跑出来,被他揽过狠狠亲一口“我会哄人吗”
“会啊”她认真点头。
顾承炎憋屈问“有没有人比我好”
秦幼音坚决说“当然没有小炎哥全世界最好”
“最好也不行。”
秦幼音不解。
他坐下,毛茸茸的头靠在她身上,闷声说“要唯一好,就我一个,别的谁也不行。”
秦幼音心里发软,学着他平时的样子,绵绵亲了下他的眉心“小炎哥是唯一的,谁都不能相提并论。”
顾承炎那点褶皱被她的温柔妥帖熨开,仰脸说“媳妇儿,下午陪我去拆石膏吧。”
“好。”
秦幼音对知道他错过比赛的事只字不提,也说不出口,日复一日鞭笞着自己,越临近元旦,越是心疼他到寝食难安。
下午去陈医生诊室时,她含着不存在的希望问“他的伤,要多久才能”
陈医生看见顾承炎就闹心,几次三番想把他要作的死说给小姑娘听,终是在顾承炎的眼神底下憋住了。
小姑娘本身是大夫,不能说实情,更没法编瞎话骗她,唯有打官腔。
陈医生避开视线“要想比赛,最少在能正常行走的三个月以后。”
秦幼音垂眼,蹲下去抚摸顾承炎拆掉石膏的右腿。
顾承炎不忍,把她拉起来,拥着说“肯定有比赛机会,哥跟你保证。”
元旦假期转眼即到。
放假三天,元旦赶在星期一,是假期的最后一天。
秦宇破天荒没有去忙,放假前打电话给秦幼音“音音,假期别住宿舍了,爸接你回家。”
秦幼音正窝在顾承炎怀里给他乱亲,听到秦宇说的话,腾地坐起来“回回回家”
跟小炎哥住了这么久,她早已把这里当成家。
爸爸的房子,她来东北上学半年了,还从没有机会去过。
秦宇“嗯”了声“爸晚上去学校找你。”
挂了电话,秦幼音难过望向顾承炎“小炎哥”
同居的事不敢让爸爸知道,父女俩一起过元旦更无可厚非。
但意义不同的这个元旦,她怎么忍心放顾承炎不管。
顾承炎蹭蹭她的嘴角,眼瞳深暗“去吧,正好这两天哥有点事,忙完接你回来。”
秦幼音问“什么事我不能一起吗”
顾承炎笑得淡然“特别小的小事,等做完了,做好了,再跟你说。”
分别的傍晚,顾承炎把秦幼音送到宿舍,他的腿不用拄拐,但仍走得慢,动作快了会酸疼,吃不住力。
秦幼音在宿舍楼门回眸看他。
夕阳底下,他长身而立,眉目染红,尽是晃眼的光彩。
她很久没和他分开,这样几天见不到面,只觉得整颗心都被他牢牢绑缚住。
顾承炎守着秦幼音拿好必需品上了秦宇的车,又站了片刻,等到车影彻底消失,他一步步走向速滑馆,坐在当初秦幼音为他缝补衣服的位置,俯下身,抿着唇把狭长冰刀擦到一尘不染。
他将所有尘封的速滑装备清理干净,塞入包里,拉上拉链。
本赛区的比赛,从元旦当天上午九点,到下午六点,在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