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了？”他问。
鱼霏点头，“恭喜你。”
清衡神色莫名，幽幽叹了口气，郁结的眉宇让鱼霏瞧着忍不住想伸手替他捋平喽。
美男子皱眉都帅得让人心悸。
“你不高兴？”鱼霏奇怪地问，为什么，永恒位面，别人费心费力可望不可及，而他一次无意的帮手就拥有了。
莫非是来得太容易反而不值得珍惜。
“那你为什么不参与？”清衡反问，那天人人都有机会，东西抢到手，她却自动放弃。
鱼霏想也不想地说，“我不想永生。”
清衡失笑，“我亦然。”
他自小天资出众，修仙百余年，想要长生，并非难事，何况他现在又有了先祖赐下的仙宝系统，永生于他来说，形同鸡肋。
况且，所谓的永生，并不似外界传说的那样，想起昨日的召唤，清衡暗自轻叹，眼下月耀之乱尚未解决，肩头又担负了一份重任。
所幸，召唤他的人说了，待他任务完成，他可以选择退出。
“你也不想啊，这可怎么办，它已经择选了你，那你还能放弃吗？”
“可以，但需要过一段时间。”虽然这个时间有点长。
“……”鱼霏闻言却怔住，她听到了什么，随即面色古怪地瞅着清衡，心想永生还能放弃，怎么感觉这里隐藏着什么事。
嘴巴动了动，到底没忍住，她迟疑地问，“清衡，永生是真的吗？”
“真倒是真的。”
清衡的话磨棱两可，事实上，如果一直接任务，就可以一直活下去。
鱼霏听到这个答案，浑身打个激灵，清衡就算没明说，她也隐约清楚，所谓的永生绝对掺了水份。
自己真是太明智了，幸好她一开始就不曾肖想过那个机会。
“鱼道友，这件事，还请保密。”
“我知道。”鱼霏歉意的望着清衡，“抱歉啊，把你拖进来，如果有需要帮忙的请尽管开口。”
清衡淡淡地笑说，“我不会客气的。”
鱼霏松了口气，对方不怪她就好，纵然心里对那个永恒位面还是好奇，她亦不想问了。
似他们这样的人，知道的越多烦恼就越多，她老实的守好自己的一亩三分地就好。
美男在侧，说说话聊聊天，颜狗鱼霏的心情很不错，视线第十次在对方脸上略过。
风吹过，掀起他的广袖，露出他系于腕间的一根红绳上，红绳上的一抹金色极为显眼。
鱼霏鬼使神差的捉住他的衣袖，攥住那金色圆牌，“这不是永恒位面的通行牌吗，竟是长这样？”
前天匆匆一眼，她也不曾瞧清楚，做工倒是精美，似金非金，触手冰凉，刚想放下，那小圆金牌突然消失，指尖空空。
清衡却骤然僵住身形，神色似惊似喜似忧地望着她。
鱼霏眨眨眼，眸光懵懵，“哪去了，旁人碰不得吗？”同时心想，这圆牌还认生啊。
“不是。”清衡声音微颤，嗓子像堵了什么，定定地瞧着面前昂首望向他的女子。
这东西昨天才得来，他就没想过会有赠与旁人的一天，那人说了，永恒孤寂，漫长的时间能消磨掉人心里的一切，最好找个人陪伴。
他没想过要找谁陪伴，只想尽快完成任务，可是，事情总是脱离他的预想。
罢了，从他认识面前的女子，感觉事事都在走偏，清衡扫了眼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