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一朝传回京中, 引起一片哗然, 向来骁勇善战久经沙场的镇北将军这般惨死却无人知晓因为何故, 霄延帝当朝震怒, 遣人彻查。
赢准坐在大殿之上, 任由阁老丞相激辩。
“陈阁老居心何在,周将军手握兵马,若此时代替盛将军出战只怕不利于制衡。”
严丞相言辞切切眼眸嗔的老大, 长长的胡须跟着颤抖, 刚刚的唇枪舌战已经耗费了他太多精力似是失去了耐心猛力甩了一下衣袖, 严丞相面色涨红对着大殿上的赢准一拜, “皇上, 决不可将盛家军暂托周将军啊。”
陈阁老眉头紧蹙,挪步上前, “丞相岂可胡乱猜疑,如今大敌当前, 您怎可只考虑制衡之事, 一致对外才是当下根本,何况周将军在沧州距离北边最近, 能短时间赶到北边暂理军务, 力挽狂澜。”
陈阁老手面色绷紧, 跟着一拜,“皇上,臣以为为今之计应由周将军暂代北边军务。”
严丞相气的嗔目, 失了往日的风度,“陈三,你上下嘴皮一碰说的轻巧,那周扬是何背景旁人不知你还不知?皇上决不能让周扬暂代北边军务。”
两人的激辩逐渐变成朝臣之间的口舌之战,赢准一直垂眸不语,状似思索,而后抬眸,沉声道:“传朕诏令,由周将军暂代盛将军席位暂理军务即刻前往北边战场,统领盛家军,攻下蛮夷。”
话一落,朝中一片哗然一片叩首,赢准冷冷一瞥,“退朝。”
严丞相悲愤激昂大有撞柱明志之势,但大殿中朝臣散去,他面上那激动之色也跟着褪去,由着女婿将自己扶起来,抚了抚自己的衣袍,舒了口气。临老了还要陪着新皇演这唱红脸白脸的戏,也罢,太上皇拿不定的事由新皇结果了去也好,否则那人早晚成为大尧心头之患。
寝宫里。
浅瑜洗漱落座,照例问了下将军府的情况,若按照赢准的计划,算一算这些天那人应该放出消息了。
景清一早得了吩咐,眼神有些游移,听到问话敛眉附身,“府里无事。”
景清说这话时手攥的极紧,声音不大流畅。
浅瑜端着瓷碗的手一顿,看向景清,即便她刻意掩饰,浅瑜还是看出了端倪,放下手里的瓷碗,浅瑜蹙眉起身,“备车,我要出宫。”
赢准刚到门前便听到这一句,进门将人拦下,“宝儿用完饭再出宫。”
浅瑜知道这会娘一定收到了北边的消息,心里一急,“我现在就要回去。”
赢准将人打横抱起,落座桌前,今日他事物繁重,不大放心她独自回府,还想与她商量片刻,只见她眼眸通红,犹豫半晌无奈妥协,“好好好,一会便出宫回府,这会儿便让人准备马车,宝儿将粥喝完,我亲自送你出宫。”
赢准到底不慌不忙的喂浅瑜用了早膳,见她神情紧绷恐她担忧,一边给她擦手一边道:“岳母无事,宝儿放心。”
浅瑜抽回手起身,语气里含了几分怒意,“上一世娘听闻消息呕极心血,这会儿怎会没事。”
提到上一世赢准便没再说话,担心她又想起不好的记忆,赢准沉稳的为浅瑜穿上斗篷,嘱咐了许久将人送出宫仍旧不舍回宫。
看着马车离开,赢准眉头始终未松,低声吩咐一声,隐在一侧的卫沉飞身跟去。
赢准说的没错,浅瑜见到了娘亲才知道自己担心是多余的,上一世娘亲听闻爹爹战死沙场时呕血昏厥,这一世却只是面色有些不好。
当李氏拉着女儿进了门,随着门被关上面上原本那一点萎靡的气息也不见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