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理解小艾对于袁洛夜那种深深的愧疚感，可是却无法理解她怎么会想着，去和袁洛夜拥有一个孩子。
这把他这个老公放在了什么位置？
“少爷！”莫凡见少爷脸那阴晴不定的神情，还有他一直的沉默，很是担心。
他从小一直在少爷的身边，和少爷一起长大，第一次见少爷如此的深宠一个人。
哪怕是以前的慕月，少爷也并没有如对小艾这般细心，这般无微不至。
足以可见少爷对小艾有多么的深爱。
可是小艾现在做的事，连自己都无法接受，更别提当事人少爷了。
乔铭赫挥了挥手，让莫凡出去。
莫凡很想留下，很想开解少爷，却是想不到什么话来开解，也不知道如何开解。
而他也不敢违抗命令，只能出去。
小艾在浴室里洗了澡出来，佣人帮她带着孩子。
她过去，把儿子抱了过来，准备抱床哄着睡觉。
抬手看了看表，都快十点了。
自从吃了晚餐后，乔铭赫去了书房，到现在还没有出来。
小艾哄着儿子，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她早起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身旁的位置好像一直没有人动过。
他一夜没有回来睡觉吗？
小艾睡衣也没有换，直接去书房找他。
书房也是有床的，小艾推门进去，突然浓重的烟味传进了鼻子。
房间里面厚重的窗帘拉着的，小艾走过去，先把窗帘打开，然后开窗通空气。
因为感受到阳光的刺眼，躺在大床的乔铭赫抬臂挡住了眼。
“你怎么了？”小艾看到了一地的烟头，还有一瓶昂贵的红酒已经喝光，只余空瓶。
乔铭赫从来不抽烟的，怎么会突然喝这么多的酒，还抽这么多的烟。
她说的话没有声音，乔铭赫也没有看她，自然不知道她说的什么。
伸手去拉他，手刚触到他的肌肤，手腕被一个大力猛地拉着倒在了他的怀里面。
小艾抬头，对他那双异常深邃，却又似饱含着某种她所看不懂的情绪。
乔铭赫定定地，深深地看了她半天，突然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
“你怎么了？”小艾再次开口问他，两人的距离隔得很近，他一直盯着自己，是能够看懂自己的唇语，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的。
乔铭赫绯薄的唇微微地勾了勾，带着几分薄凉的邪气。
健硕的身躯重重地，紧紧地压在了她的身。
小艾感受到他身体带来的温度，明明是暖的，可是他的眼神里面却又透出几分自己琢磨不透的寒意。
他好像有些心寒？
小艾一悟到这种可能时，心尖猛地一颤。
他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看着他那柔顺而黑亮的短发下，黑眸阴沉不定，似翻涌着痛苦般的情绪，小艾紧紧地抿了抿唇。
她伸手，去抚他那线条俊美的脸庞。
“对不起！”最后，这三个字，从她的口说出。
虽然没有声音，乔铭赫却是清楚地感受到了这三个字的力量。
似乎是一瞬间，她的这话，已经承认了所有的事实。
带着宣判一样的力量，告知他，所有的一切，都已成定局。
她真的为那个袁洛夜捐了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