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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柳从云万万没有想到林黛玉亡后居然香魂不泯,依然徘徊在人世间,并在自己跟前现形,此时此刻,他仿佛有些明白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说的话了,不由自主地放柔声音,道:“师妹可是有心愿未了?愚兄虽无本事,倒有几分权势可用。”

    林黛玉目中透出一丝喜色,随即又是一拜,含泪道:“林氏一脉至奴而绝,从此香火难继,陵寝失窃,更兼生前只顾风花雪月,未能年年祭拜父母,着实愧对先辈。”

    柳从云忙道:“师妹莫要自责,师妹寄人篱下,自然不便祭拜先人,非师妹之过。”

    林黛玉摇了摇头,道:“过便是过,没有任何辩解的理由。”

    柳从云口拙,一时之间竟不知如何劝解,唯有转开话题,道:“师妹放心,只要愚兄在世,定然年年维护林家祖坟,即便愚兄身负要事无法前来,也会派人前来守墓打理。愚兄已经看到老师以及诸位先人的陵寝之损,亦不会袖手旁观,定叫那些盗墓者得到应有的惩罚。”

    林黛玉急忙拜谢,道:“多谢侯爷大义,解吾心中之恨,顾盼之忧。”

    柳从云抹了一把脸,伸手欲扶,不料却扶了一个空,一惊之下方想起黛玉不过是一缕幽魂,胸口不由得一痛,自然而然想起十数年前未曾从军时老师对女儿的思念之语,倘或知道女儿妙龄夭亡,老师可会后悔将女儿送到荣国府?

    一念及此,柳从云目视林黛玉,正色道:“师妹,你我师兄妹之间何必如此生分,一口一个侯爷,没得愧杀我也!”

    林黛玉原非迂腐,况且她已非人,闻得此语,便痛快改口道:“小妹见过柳师兄。”

    柳从云奇道:“师妹如何知道愚兄姓柳?”今儿他到了林家墓地,自始至终都是口称学生,并未提过自己的姓氏来历,属下亦未道出。

    林黛玉微微一笑,轻声道:“小妹幼时曾与师兄有数面之缘,先父亦曾多次提起师兄,赞师兄文武双全,有诸葛之智,子龙之勇,前程不可限量。如今虽已过去十数载,然师兄形貌大致未变,也果然如先父所言,功成名就,贵不可言。”

    柳从云倒是记起来了,他是林如海的门生,依附林如海,常常出入林家,而黛玉当时年幼,又被林如海假充养子,自无男女之别,无需避讳,少不得见过几次,只是没想到黛玉记性甚佳,十数年后依旧记得自己的长相,哪怕自己已经在沙场受伤,脸上添了一道刀疤。

    柳从云不觉赞道:“师妹好记性!亦谬赞了,愚兄如何当得起诸葛子龙之誉。”

    林黛玉道:“话是先父所言,小妹不过重复尔。”

    说起林如海,柳从云亦增伤感,毕竟他得林如海之助极多,口内叹道:“老师仙逝多年,唯有师妹一滴血脉,愚兄常年在外,竟未能照料师妹半分,实在羞甚愧甚!师妹如实告诉愚兄,师妹之早亡是否源自荣国府?师妹祖上累积的基业是否亦为他们所侵?”

    其实,林黛玉已经很久不去想在荣国府发生的悲欢离合了,陡然听柳从云一问,她反倒恍惚起来,眉梢眼角不知不觉地罩上一层忧伤和惆怅。

    柳从云久等她不语,道:“师妹可是有难言之隐?待愚兄回京,必替师妹讨个公道。”

    林黛玉摇头道:“不必了。多谢师兄好意,只不过往事已矣,多说无益。”

    柳从云道:“师妹此言差矣,有仇报仇,有恩报恩,恩怨分明,方不枉人世间走一遭,倘或以德报怨,那么何以报德?”

    林黛玉凄然一笑,道:“小妹此生,唯怨自己目无下尘,唯恨自己轻信人言,亦怪自己小看了人心的可憎可厌,小看了家宅之中的勾心斗角,如今有此结局,实乃自作自受,只可怜了打小儿服侍我的两个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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