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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11
    激吻中的两人回过神来,舒清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推开了杜薇,后者被推得一个踉跄,撞到身后的衣柜。

    她非常淡定地瞥一眼林宜诺,转头看向舒清,挑眉轻笑,"这小飞是你徒弟?"

    舒清低着头靠在墙边喘气,额前几缕凌乱的碎发垂落耳际,敞开的衬衫领印着几道指浅浅的指痕,胸前春|光微泄,很是狼狈。

    她没有回答,似是失去了灵魂的木偶,机械而缓慢地扣上纽扣,修长纤细的手指却在微微颤抖。

    杜薇上前两步将她挡在身后,似笑非笑地看着林宜诺,问:"这么晚了来找你师父,是有什么事吗?"

    林宜诺已经傻掉了。

    过多的信息集中在这一刻涌向大脑,那些外表粗壮内里纤细的神经,一根根崩断得支离破碎,然后乱成一锅煮沸的浆糊。

    她看到了什么?

    她师父,和乘务长,在

    噢,看到了不该看的,这时候应该说一句"我什么都没看见",然后迅速退出去。

    然,大脑有它自己的想法。

    林宜诺脱口而出:"我害怕,不敢一个人睡"

    此刻这个"睡"字的语境十分微妙。

    "巧了,你师父也"笑容愈渐灿烂,杜薇正要适时补刀,舒清冷声打断了她。

    "杜薇。"

    "诶,宝贝儿,怎么了?"

    "出去。"

    杜薇回头,见她理好了衣服,两手一摊,"好吧,那我走了,晚安。"

    一室寂静。

    林宜诺迟钝地意识到自己说错话,想要改口却为时已晚,尴尬至极,进退两难,只好低头道歉,"对不起,师父我不是故意打扰你们的我敲门了,那个门没关,我以为我"

    "你住单人宿舍不是好好的吗?怎么到酒店就害怕了?"舒清始终低着头,声音很轻。

    林宜诺支支吾吾道:"我我很少住酒店"

    天,她在说些什么?

    这时候不该赶紧走么?

    林宜诺快被自己蠢哭了。

    "不过开着灯睡也可以的,早晚要适应,对吧,嘿嘿那个,师父,我不打扰你休息了,晚安"说完她逃似的打开门跑了。

    林宜诺想到的是尴尬,再不走会让师父更加难堪,可是她逃跑般的举动落在舒清眼里,却被理解成了另外一种意思。

    那孩子恐同吧?

    舒清靠着墙发了会儿呆,直到被冰凉的墙面冷到哆嗦,她撑起身子,甩了甩脑袋,蹲下去捡起领带,重复着捋平的动作,然后搭在外套上。

    明早八点起飞的航班,她不能再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必须休息够,保持清醒。

    反射弧过长的后果是,疼痛来得慢且长,林宜诺回到房间关上了门,双手捂住自己发烫的脸,背靠着门滑坐下来,蜷缩起身子。

    眼泪氤湿了裤子,很快与那片黑色融为一体,由温变凉,看不出丝毫痕迹。

    呜咽渐渐转为抽泣

    她本灌满蜜糖的心,像是被硬生生按入浓稠的胆汁里,苦涩中包裹着甜腻,中和成一种说不出的味道。

    好开心啊,师父喜欢女人。

    好难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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