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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第六十五章
的画面,将你掐头去尾扔澜沧江里去。”

    信这小鬼头的胡说八道!昨夜那样……也没碎。哼。

    “我哪污七……”慕映琸被他那莫名凌厉的眼神吓了一跳,“我什么都没想。倒是贺大人您,想什么想得脸都要滴血了。”

    他还是太年轻,不懂“看破不说破”的保命之道。毫无疑问被按住一顿揍。

    血气方刚的男儿之间,交情大约就是越打越亲近的。

    接连挨了两顿收拾,慕映琸并没有多消停,反倒扬起手中信函,气息不稳地笑问“贺大人,您这是什么事这样十万火急?非得连夜传信回去给贺大将军不可?若我没记错,今早内卫的孙青才上来向你通禀过城中消息,下一次就是两日后。竟就两日也等不得,啧啧。”

    贺渊冷漠斜睨他,摆明了不想多说“既是家书,自是私事。”

    “我听说您是领圣谕随赵二姑娘上来,以便近身护着她,那您在泉山的一应行事都该是公务才对啊!”慕映琸人小鬼大,机灵得很,挑着眉梢嘿嘿坏笑,“您这般含糊其辞难以自圆其说,实在可疑。我职责所在,需得拆开验看。”

    “你若不怕被我当场戳瞎双眼,那你就拆。”贺渊轻哼。

    慕映琸撇了撇嘴,好半晌才嘀咕道“那你不怕我半道上偷偷拆了?”

    “信是需交到我堂兄手上的,”贺渊难得露出点近乎怜爱的笑意,“若不怕被他当场一掌拍吐血,尽管拆。”

    他堂兄乃柱国鹰扬大将军,总领各州军府事务的人,平素里经手的信函全是军务机密,对信函这东西自有着非常人可比的警惕与细致。信函有没有被人拆过,他怎会看不出来?

    哪怕只是家书,一旦察觉被人动过手脚,他第一时间里绝对手比脑子快,当场将人当细作处置都不是没可能的。

    “沣南贺氏,一门暴徒!”慕映琸边喊边跑,“你这样是很容易孤单终老的!”

    触人眉头的小混球!

    若不是后头还跟着一队北军的人,贺渊怕是早已箭步上去将他摁头种土里了。

    赵荞站在别业门前小径入口处的重瓣叠色五月梅下,打算等贺渊回来与他算账。

    慕映琸逃命似地从山上跑下来,瞥见她时也没停步,只是笑着喊道“赵二姑娘,你要擦亮眼睛!贺大人他……”

    “慕映琸,你就直说你想怎么死。”

    贺渊人未到声先至,吓得慕映琸一溜烟跑出道残影来。

    赵荞茫然地看着他飞奔而去的身影,又转头望向气势凛凛而来的贺渊。

    这般凌厉外显、充满攻击野性的贺渊并不常见。

    含黛远山做衬,落霞溶溶为饰,颀硕昂藏的身影大步流星渐行渐近,凌厉雄浑的气势与剑眉星目的英朗毫不违和,竟是这天地间最夺人眼目的所在。

    赵荞看得有些失神,心下砰砰乱跳,蓦地就红了脸。

    那股等着兴师问罪的火气瞬时退下。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酥麻猝不及防从尾椎处蹿起,直冲天灵盖。

    她狼狈倒退两步,背靠着身后树干。腿软,这就很尴尬了。

    贺渊奔到她面前时已收了先前那般气势,扶住她肩头的动作笨拙又轻柔,叫人心颤。

    赵荞蓦地想起年少时在広严寺听外域来的黑脸大和尚讲的那个故事,猛虎细嗅蔷薇。

    当初不懂的其中禅意,此刻忽然就有了具象的顿悟。

    贺渊不明所以,带着几分关切几分急恼,轻声道“歇了整日,宿醉还没过?看你以后还敢不敢喝那么多酒了。”

    “不,不喝了,”赵荞使劲清了清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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