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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打蛇打七寸
阶的时候被绊了一跤,差点摔个狗吃屎。

    徐父听见外边的动静,丫鬟得到示意给他说了一遍王奎的窘状,徐父怒其不争的骂了一句,“蠢奴才,几十年了都没点长进。”

    王奎在外边听见了,冤的不得了,进屋就喊,“老奴冤枉啊,老爷,老奴都是为您着急啊。”

    “别给自个儿身上揽功了,为我着急?老爷好好的,用你着什么急?别给自己脸上贴金了。”

    王奎急慌慌的道,“老爷,老奴一片苦心,你怎么就不了解呢。老奴刚得到的消息,二少爷从咱们院里离开后,直接去前院账房了,奴才觉得事情不对,就让个小厮悄悄跟过去了。结果你知道二少爷吩咐那账房什么么?”

    徐父一听“账房”两字就头皮发麻,不为别的,只因为早先徐二郎考秀才时间,他给那些衙役贿赂,花的钱多了,当然,这不是主要问题,主要问题是,他花钱没办好事,反倒给那孽子扯了后腿,给他制造了个把柄。

    徐父当时被徐二郎说教一通,也认识到自己那样做确实大错特错,所以特别心虚,特别懊悔。也就是那次后,徐二郎直接让账房把他每个月的花销固定在二百两银子,超过的数额不予批准,如真是非用不可,就找他去要。

    徐父闻言那个气啊。

    好歹他是老子,又是一家之主,结果花个钱还得问儿子去药,他不要面子的么?这么折损气节的事儿,他上哪儿说理去?

    也正是因为被禁了花销,徐父才想到了用徐二郎中举一事打赌挣钱的勾当。

    他手里的银钱不阔绰啊,可他每个月要花钱的地方多啊。先不说请友人吃酒玩乐,单是他包养的那几个花魁,还有养在外边的外室,每月都要不少银子供给。

    那些友人都是些酒肉朋友,就是想占他的便宜,才哄着他供着他,这些徐父都清楚,可他花钱,那些人愿意为此逢迎讨好着他,他心里就舒坦。

    活到他这把年纪了,最重要的不就是舒心两个字么?所以多花两个臭钱怎么了,有钱难买他高兴啊。

    再说他那几个相好,都跟了他有些日子了,时限最长的一个,跟了他都快五年了。这些女人那个不是花钱的祖宗?一个个大手大脚的,不是买些胭脂水粉、珠翠绫罗,就是买燕窝雪蛤,要补身子。

    天爷哦,老爷每月二百两银子扣扣索索的刚好够用。可以往抽的旱烟他现在却抽不起了,归根到底只因为,他没钱啊。

    而这都是那不孝子办的好事。

    如今又听王奎说那孽子又去账房了,徐父心肝直颤。

    想想那孽子刚才在自己这里吃了瘪,可不得在别的地方讨回来。哎呦喂,你说他这臭脾气挣设么一时之气啊,让那臭小子教训两句怎么了,都掉块肉不成。结果可好,他硬气了,却把那小子气着了。

    那小子阴得很,这不,转头就想到收拾他的辙儿了。

    徐父抖着声音问王奎,“二郎去账房做什么了,和老爷我没什么关系吧?”

    他满是希冀的看着王奎,就希望王奎说些否定的话。可王奎却哭丧着脸,如丧考妣的开口就是一嗓子,“怎么没有关系,有关系啊老爷!二公子,二公子他把您的月例给削了啊!!!”

    “削,削了?那老爷现在每月能支配的银钱,有多少?”

    “二十两!!!”

    徐父伸出颤抖的双手,西施捧心一样捂着绞痛的心脏。他一口气上不来,白眼一翻晕了过去。

    “啊,老爷晕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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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大夫本是被请来给徐父推拿老腰的,结果却不得不先针灸让徐父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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