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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86 考场
的那点睡意,也都消失殆尽了。

    长乐对夜雨还有些畏惧,每逢打雷下雨的天气,小姑娘总是睡不安稳,这次同样如此。她早前还睡得好好的,可雨水噼里啪啦一落下来,小姑娘立马惊醒了,惺忪的睡眼中,还有着尚未消散的畏惧。

    恰逢徐二郎不在身边,瑾娘自然赶紧让人将长乐抱过来。长乐对瑾娘的气息很熟悉,睡在她身边,被婶婶拍着后背,很快又睡熟过去。留下瑾娘一人,越发精神了,睁眼直到天亮。

    天要下雨,娘要嫁人,这谁都管不着。可心中明知道这个道理,瑾娘也没办法把心放回去。

    长安长平想来也知晓徐二郎今日开考,又加上天气不好,瑾娘许是会担心,所以上完上午的课程,两人就跑到了后院。

    长安说,“婶婶,我问过夫子了。钱夫子说,此番雨水从东南而来,往西北而去。天上云跑的慢,雨水要赶到朔州,且要等到今晚或是明早呢。”

    瑾娘闻言不仅没松口气,反倒更提心吊胆了。

    这要是考前知晓要变天,还会多穿戴几件衣裳进去避寒,可若是开考了再变天,这老天爷不坑人么。

    心里想着这些的时候,她也拢紧了身上的小袄,觉得冷的不成。这冷风邪乎的很,直往她怀里钻,她手脚都凉了,现在只想弄个火盆烤烤。

    而徐二郎,现在只能希望他有些先见之明,会穿几件衣裳进去。不然,不然只能寄望于他这些年习武健身有些成效,别轻易被贸然而来的雨水和寒凉打到,否则这次秋闱真算是白瞎了。

    远在平阳的瑾娘自然不知道,朔州现在不仅没下雨,反倒和风暖日,*屏蔽的关键字*无云。

    可这天真就像是小孩儿脸一样,说变就变。

    半下午时朔州就起了凉风,天上的日头也隐匿在厚厚的云层中,再不出来了。而到了傍晚时分,豆大的雨点打下来,打在贡院正中放着的日晷上,噼里啪啦响个不停。

    但凡心态差些的学子,此时提笔写字的手都是抖的。而那身体本就孱弱的学子,拧着眉头面色也难看的很。反观那些身强体健的,只是往外多瞅了一眼,随即便点燃蜡烛,继续专心做自己的试题;还有那没报多大希望进考场的学子,此时也就只有他们是开怀的——这些人突然意识到,若是太多学子因为风寒烧热退出考场,那么他们中举的几率不就更大些?说不得原本根本就是来陪跑试水的,最后却得了个举人名头,这事儿想想就很美。

    天色完全黑下来时,雨水已经很大了。

    徐二郎所在的这间号房有些漏雨,但只在缝隙间有水痕划过罢了,号房其余位置倒是还好。不像他隔壁,刚才答题时,他就听见隔壁学子惨叫一声,原来是他头顶漏雨了,就是那么巧,一滴水珠恰好落在他下笔的地方,顿时出现一团黑渍。

    这样的试卷通常都是做废卷处理的,因为担心有人以此为记号*屏蔽的关键字*,所以但凡试卷上出现这样的污渍,考生这一科也就废了。

    秋闱总共考五科,废了一科,那也意味这此人今年与举人无缘了。

    也因为出了这件事件,考场中的学子愈发谨慎忐忑。

    他们没想到,他们还没被雨水带来的风寒打到,却先倒在了雨水本身带来的事故上,这还真是给众人敲响了警钟,让人不得不愈发惊醒。

    徐二郎答题答的谨慎,动作也很小心,所以等着一科考完,试卷也干干净净,整整洁洁,不过还是等到衙役把试卷收走后,他才真的舒了口气。

    提了一天的心此时松散下来,徐二郎顿觉饥饿难当,他打开身侧的提篮。从中取出炭火和一个小锅,先是引燃炭火,烧开热水,然后拿小刀切了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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