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香巧颔首退到门口一侧,完全没有把木语花放在眼里,更不畏惧木语花满眼的怒火。
房间里一下子陷入了尴尬,木语花重新坐在凳子上,郑叶熙坐在她斜对面,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而另一边,丹青转过几条小巷子,眼前赫然出现一幢红色的二层套房,牌匾上就写着‘红楼阁’。
“终于到了!”
丹青左右看了看,抬脚走进红楼阁。
“哟。这位姑娘,你来这红楼阁是……?”张喜婆看到有人登门,从里面走出来,看着丹青,一脸疑问,这问媒,也不是一个闺中女亲自来问的吧?
“张喜婆,您不认识我了?”丹青笑着说道。
“嗯?姑娘是?看着眼熟,老身年岁大了些,这记性大不如前,呵呵。”张喜婆尴尬的笑了笑,“来,姑娘,里面坐。”
丹青跟着张喜婆往内堂走,舔了舔嘴唇,问道:“张喜婆可还记得,杭州木府?”
正在前面走着的张喜婆,身形一顿,继而大声笑着,说:“杭州富贾木枫木老爷,前几天不是木大小姐刚刚嫁进郑府?”
张喜婆拉着丹青,让她坐在椅子上,实则细细查看,果不其然,这个小丫头,正是木大小姐的陪嫁丫鬟。张喜婆心中犯嘀咕,这个丫头来这里,莫不是因为?
丹青看得出来,张喜婆正在打量自己,直接说:“看来张喜婆已经想起来我是谁了!那我也不拐弯抹角了,当时二夫人给您的那瓶药,小姐已经知道了。命我将药瓶带回去。”
“哎呦,这个小丫头,这话从何说起?老身给人做媒无数,促成无数有情人。从来没有拿过谁给的药瓶呀!小丫头,话可不能乱说!”
张喜婆压根不承认,这婚姻大事,在别人看来,可不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嘛。这下药之事万万不能泄露半分的。张喜婆从椅子上站起来,瞪大了双眸,看着丹青。
“我明明看到小姐上花轿之时,二夫人亲手交给您一瓶药,还有银两。”丹青也从椅子上站起来,完全不害怕张喜婆恶狠狠的眼神。
“我说小丫头,你是来砸场子的吗?我红楼阁开在这长安城日子,可比你的岁数大的多了去了,莫说,还没人来我这里撒野,就算有人来,老身也不怕,呵呵,来人!”
张喜婆恼羞成怒,招呼着后堂的几个手下,就往堂前涌。丹青心里自是害怕,看着迎面走过来的四个壮汉,双手紧紧握成拳头。
“张喜婆,你可知,我家小姐现在已经是郑府的大少奶奶,你可知这郑府背靠着谁?在这长安城,这郑府虽不是官宦人家,却也是有头有脸的。”
“而我,奉我家小姐之命,前来你这里讨要一样,本不该属于你的东西。我今日前来,代表的是我家小姐,更是郑府的大少奶奶。张喜婆这般,是不是太不给郑府面子了?”
“换而言之,张喜婆,难道你就不能好好想想,我家小姐只是想要那个药瓶,真正要对付的,并非红楼阁。当初,二夫人给你多少银两,我家小姐说,她会出三倍价钱向你买回。您不吃亏,这种交易,张喜婆你为何不做?”
丹青面对着张喜婆,一字一句,字字珠玑。让张喜婆不得不好好的想想。
张喜婆对那四个壮汉挥挥手,轻咳一声,转身坐回椅子上,心里好好思量一番:
‘这个丫头,说的确实毋庸置疑。在长安城,郑府背靠的自然是当今圣上的宠妃,木语花从杭州远嫁过来,木府的人手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