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烟色愕然，道：“你不打算对他说出真相？”

    “呵呵。”

    王座上传来一阵轻笑，道：“有什么好说，回到人间安安稳稳度过一生，难道不好？”

    白烟色张了张嘴，显得有些愤怒，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王座上那个人，那个自己的好友感到不公和委屈。

    但最后，所有的情绪都化为一声叹息：“芊绵，你又何必如此。”

    王座上的白芊眠似乎笑了笑，但没有说话。

    空荡荡的大殿内再次变得安静下来。

    良久之后，只见白烟色再次开口，问道：“茉茉那丫头怎么样了？”

    话音落地，主殿内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沉重了一些。

    只见白芊眠微微叹了口气，道：“还能如何，天生灵魂受损，根本无药可医，这些年若不是我以心火不断滋养她的灵魂，恐怕……”

    “心火难凝，你始终处在消耗之中，再这么下去，就连你……”

    白烟色的话没有说完，微微沉默一会之后，开口说道：“我听说，传说中《魂典》的蕴魂篇可以蕴养一切生灵魂魄，如果能找到《魂典》的传人……”

    “酆都帝君早在三界封禁之前就已经消失，《魂典》传承更是已经成为传说，想要找到魂典传人，无异于天方夜谭。”

    白芊眠笑了笑，看向自己的好友，眼眸中闪过一丝感动，轻声道：“而且这些年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在做什么？整个半黄泉都快走遍了吧？有找到《魂典》吗？”

    话音落地，却听白芊眠的声音显得有些无奈与悲哀，叹息说道：“我这一儿一女……倒都是苦命人。”

    白烟色低垂着头，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后喃喃说道：“半黄泉找不到，不代表人间界也找不到！”

    白芊眠皱眉，道：“你想说什么？”

    “若是陈青祠真的可以继承融合炼狱火海的本源力量，等他破茧而出，火海冲破人间界壁障裂缝时……”

    白烟色咬了咬牙，继续道：“把茉茉也一起送到人间去！”

    “不行！”

    白芊眠闻言面色微变，断然拒绝：“茉茉如果离开心火滋养，定然活不过两年！更何况《魂典》一事只是传说，就算去了人间，同样希望渺茫。”

    “但那至少也是希望！”

    白烟色毫不退缩，压低声音说道：“就算有你心火滋养，茉茉的寿命也不可能再撑几年时间，而且一步也不得离开妖狐宫，难道你就忍心看着茉茉的命运就这么注定了吗？”

    “……”

    白芊眠沉默了下来。

    白烟色也没有再说话。

    大殿中再次回到一片寂静，

    良久之后，只听一声叹息回荡在殿中。

    “此事……再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