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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针(3)

    寄砚宗-飞虹:你为什么会在?我整场都他吗要砸了

    寄砚宗-飞虹:那么多粉丝在看着呢我操!现场直播你懂吗???

    寄砚宗-飞虹:你必须给我买热搜让我火一把。

    林浔自动过滤不文明用词,最后缓慢打字回复。

    一只快乐的指针:祁云?

    寄砚宗-飞虹:草连你爸爸都不认识。

    一只快乐的指针:你们剑修不是集体退群了吗?

    寄砚宗-飞虹:怎么的你还不许我卧底了?

    寄砚宗-飞虹:你他吗是什么狗名字,我今天就把你打成一个悲伤的分针。

    一只快乐的指针:指针不是时针。

    一只快乐的指针:闭嘴,我今天不找你的事。

    第二句话后面出现一个触目惊心的感叹号。

    行,他还没拉黑祁云,祁云先把他拉黑了。

    林浔心态平和,看接下来的演出。

    第二位选手带着墨镜拉了一场悲伤的二胡,结束后脱下墨镜向观众鞠躬,眼睛明亮有光泽。

    第三位选手为大家带来了一场舞蹈,但他跳舞的动作就像在锄地。

    第四位选手没有来。

    第五位选手也是个舞蹈家,他比第三个选手水准高了很多,并加入了玄学意象,像在跳大神求雨。

    第六位选手身穿红色唐装,给大家带来了一场无人发笑的单口相声。

    第七位选手缺席。

    看到第二十位选手的组队集体舞蹈的时候,林浔确信他们不是唱跳艺人,而是行为艺术家。

    可能,这就是海选吧。

    在这些人的衬托下,祁云居然都鹤立鸡群,继而一枝独秀了。

    本来林浔还在担心,潇潇既是生活所迫,又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没受过专业的训练就来参加这种节目,恐怕要一败涂地,现在他完全不忧虑了。

    他玩手机玩了两个多小时,终于等来了56号选手盛潇潇。

    黑暗中,一束灯光亮起。

    黑裙子的潇潇出现在舞台中央。

    林浔蹙起了眉。

    舞台灯光下,她的脸白的过分,嘴唇却红的过分,左手还是拿着那个黑色的小手包。

    她的眼神很木然,那天晚上,她被她家暴的父亲按在墙角踢踹过后,好像也是这样木然的眼神。

    和缓的音乐前奏响起,似乎是一首著名的童谣。

    潇潇半垂着眼睫,随着音乐哼唱出声。

    她的声音一出,林浔就怔了怔,脑袋似乎有些发昏。

    ——是一种很奇怪的音质,沙哑又清澈,吐字也非常缥缈,林浔能完整听清祁云的歌词,潇潇歌里却只能听出“黑黑的天空”“玫瑰枯萎”之类的只言片语。

    晕眩感越来越强,林浔按了按眉心,然后碰了碰身边人的胳膊。

    身边人没反应。

    林浔拍了拍他的肩膀:“同学?”

    同学仍然纹丝不动。

    ——林浔心中警铃大作。

    下一刻,他拿起键盘,看向台上的潇潇!

    就在此时,他看见潇潇苍白纤细的五指,猛地拉开了那个黑色手包的拉链!

    就在这个刹那,她身上滚过无数行复杂的代码。

    而林浔环顾四周,发现身边每一个人身上都浮现出他熟悉的病毒代码。

    魔种。

    每个人都在这一个刹那被魔种入侵了。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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