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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还活着!
    司马伯圭听着魏满的话, 一时间都忘了挣扎,怔怔的站在原地, 仿佛方才那个发狂的人,根本不是他一样。

    魏满看到这里, 便微微松开一些手来,见司马伯圭仍然没有反应, 这才真的放开手来。

    司马伯圭目光冷淡,带着一股浓浓的漠然,凝望着远处无边无尽的黑暗。

    他的眼神与林让的冷淡漠然一点子也不一样, 漠然之中还带着一股深沉的绝望, 还有心如死灰的寂静。

    林让觉得,或许在他的心窍中,无论现在深秋的夜风多么嘈杂,司马伯圭什么也不会听到,只剩下一片安静的死寂。

    林让淡淡的说“扶司马将军回去。”

    白马义从赶紧扶着司马伯圭往回走, 低声说“将军, 回去罢。”

    “回营罢。”

    “我们也想念少将军……”

    众人扶着司马伯圭回了营帐, 司马伯圭一点子也不反抗, 便木然的,好像浑然一个木头人一般, 走进了营帐,坐在榻上,也不除掉自己的介胄,目光盯着跳动的火焰, 眼睛一眨不眨。

    林让与魏满从外面走进来,魏满叹了口气,低声说“去查查偷袭的刺客到底是什么人。”

    白马义从低声说“是。”

    说着赶紧退出了营帐去。

    魏满看着司马伯圭,一时没有过去打扰他,只是低声说“林让,在你知道的轨迹里,司马伯圭和司马越……是什么样的收场?”

    林让目光十分平静,淡淡的说“司马越战死,司马伯圭为报弟仇,急功近利,最后败给陈继,火焚而死。”

    魏满听罢了,更是想要叹气,没成想在林让所知道的轨迹中,原来司马越也是如此,这难道是一个不可打破的轨迹么?

    魏满拍了拍林让的肩膀,低声说“去看看司马伯圭,能不能开点清心静气的汤药吃吃?”

    林荣点点头,抬步走过去,说“司马将军。”

    司马伯圭根本没有反应,林让便坐下来,给他把脉,司马伯圭的脉象很乱,一看心思就非诚沉重,思虑太多耗神,如此以往下去,司马伯圭就算是再健壮,他的身子也受不了。

    林让当下开了一个药方,他一面写,就听司马伯圭突然开口说话了。

    “伯圭……方才真的看到了,是越儿无错。”

    林让看了一眼司马伯圭,说“司马将军,你现在需要静养,其余的不要再想。”

    司马伯圭却没有搭腔,而是自顾自的说“我与他并非亲兄弟,只是同宗,从小便眼睁睁看着越儿锦衣玉食,而我自己,明明也出生在司马世家,却因为母亲卑贱,吃了上顿没有下顿,还要被本家的孩子毒打欺负……”

    司马伯圭似乎想到了很多往事,目光仍旧盯着烛火,喃喃的说“我当年被欺负怕了,因此见到司马越之后,就会想,他总是一个人,还那么弱小,欺负他,狠狠的欺负他,让他们说我娘亲卑贱……”

    像小雪球一样的司马越没少被司马伯圭欺负,呜呜大哭,但是他从来不告状,还会傻兮兮的笑着跑来找好司马伯圭顽耍。

    “后来……我离开了家里,出去闯荡,等我归来的时候,家里已经落魄了。”

    司马伯圭成功的从一个卑贱女子的儿子,变成了司马世家的一家之主,又遇到了司马越,当年那个任人欺负的傻雪球。

    “……他嘿嘿的朝着我笑,一脸的落魄,还在不停的咳嗽,已经虚弱到了极点。”

    司马伯圭当时就在想,永远也不会让他再落魄下去,只要有自己的活头,不管司马越得了什么病,都会让他活下去,和自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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