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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夜么?
    “是孤。”

    林让听到魏满低沉沙哑的嗓音, 心窍不由狠狠一颤,不知怎么的, 总觉心脏仿佛要跳出腔子一般, 不受控制。

    林让不着痕迹的按了一下自己的心口,瞥头去看魏满。

    的确是魏满。

    魏满穿着一身黑色的劲袍,腰配倚天宝剑, 眯着眼目, 捂住林让口鼻不让他发声,将人从窗口带回来一点, 这才戒备的慢慢放下手来。

    林让已然看清楚了魏满,魏满不似平日里衣冠华丽。

    今日的魏满一身漆黑, 毕竟他一个堂堂齐州牧,却要跑到郯州来夜探,自不能如何华丽。

    但魏满一身黑色,反而衬托的他出尘俊逸, 浑身上下一股冷酷气息,比四五年前更加沉稳, 更加像是一个卓绝的领导者……

    魏满腰间配着倚天宝剑, 伸手搭在剑柄之上,不知如何, 林让突然便想到了李白豪气壮志的那首诗。

    果然应了那句“壮士愤,雄风生。安得倚天剑,跨海斩长鲸。”

    林让细细的打量了一番俊美英气的魏满,并没有夸赞魏满什么, 心中只是想着,果然自己的眼光是无错的。

    魏满可不知林让此时在想什么,他也打量着林让,自从魏满收到消息,林让被姜都亭与郯州牧囚禁,不得生死之后,魏满心中便有些“隐隐”的焦虑,不知林让到底如何。

    他想了十几种可能性,最差的便是林让已然死了,最好的可能性,林让也沦为阶下囚,被折磨的奄奄一息。

    哪知道……

    哪知道如今见到林让,只见他饮好的,食好的,用好的,睡好的,什么阶下囚,分明便是个土皇帝。

    说他是郯州牧的座上宾还查不离儿。

    魏满一看,那叫一个生气,“咔嚓!”一声,便握紧了腰间的倚天宝剑,气的他头顶几乎能喷火。

    林让还十分“拱火”的说“魏公如何来此?”

    魏公……如何来此?

    魏满气的更是不能自已,一张脸涨成了铁青色,压低了声音,恐怕被人发现,恶狠狠的咬住后槽牙,说“孤为何来此,你竟不知?”

    林让奇怪的看着魏满,他是真的不知道,毕竟魏满身为齐州牧,却跨界跑到了郯州来,这不是找打?

    魏满一向小心谨慎,疑心病极重,怎么会做这种……缺心眼子的事情?

    是了,没错,缺心眼子的事情,魏满一回想起来,也只觉自己缺心眼子,如今终于见到了林让,看到他好吃好喝,心中那种愤怒都转化成为了悲愤。

    说起来,当时魏满在城门楼没有追到林让,林让分明听到了自己的呼唤,却绝情的离开,魏满心中大为不舒坦。

    或有些矫情,但魏满真不知自己想要如何,分明是自己让林让去送战书,去送死,可如今林让真正去了,魏满心里又不是滋味儿,就不知来求一求自己。

    若林让求一求自己,兴许自己便不让他去了。

    林让离开之后,众人都发现了,主公有些心绪不宁。

    魏满稍微害了一些风寒,林奉给魏满熬药,魏满心不在焉的先把糖水饮了,然后将药放在一面儿,直接放成了冰凉的苦药汤子。

    还有一次,魏满一面用膳一面批改文书,结果毛笔蘸进了饭菜中吸墨。

    总之齐州府署上下的人都知道,主公最近有些心绪不宁,但谁也不敢猜测,主公到底为何,为了谁,心绪不宁。

    后来魏满接到了使者被扣留的邸报。

    齐州使臣的队伍,全部被郯州牧与姜都亭扣留,林让不知生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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