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让终于将自己手中的医典放下来, 放在案几上,侧头看着曹操,说“什么好法子。”
曹操并未说话,似乎是想要卖关子, 只是对张让笑了一声,然后挑了挑眉, 随即说“你想知道法子”
张让点点头,说“既然有好法子, 自然想知道。”
曹操又挑了挑眉, 说“这样儿你亲我一下, 我才告诉你。”
曹操说着, 还用修长有力的食指,点了点自己的嘴唇。
张让目光冷淡的注目着曹操的嘴唇,然后更是冷淡的说“那罢了。”
张让说完, 真的转过身去,拿起案几上的医典, 重新看书起来, 根本不再搭理曹操, 好像并没什么太多的好奇心一般。
曹操当即便急了, 凑过去一些, 说“你难道不想知道”
张让说“主公若是想说, 必然会说,若是不想说,让问了也没用,不是么”
曹操“”只是想让张让求一求自己,怎么现在反而反过来了自己还要求着他听不成
曹操只觉十分没面子,便咳嗽了一声,突然出其不意,快极的在张让面颊上一亲。
张让的眼眸稍微睁大了一些,随即又恢复了平常,拿起旁边的帕子来,蹭了蹭自己的面颊。
曹操偷了腥,这才觉得稍微捞回了本钱,便对张让笑眯眯的说“张让,最近军营中烦心的事儿太多了,你可愿意与我出去散散心,踏雪寻梅”
张让奇怪的说“踏雪”
雒阳禁庭,章德殿中。
董卓升座于章德殿首席,随即讴者与舞女鱼贯而入,丝竹之音袅袅,一群莺歌燕舞的美人环绕在董卓身旁,一副奢靡光景。
还有女酒捧着美酒缓缓入内,为董卓添酒加菜。
董卓“哈哈”大笑起来,伸手捞住一个女酒,又将舞至跟前的舞女一把搂住,三人直接跌在席上,“哐啷”一声撞翻了案几。
案几上的汤汤水水,珍馐美味全都倾洒在地上,董卓也满不在乎,仍旧“哈哈”大笑的调戏着怀中的美人儿。
便在此时,有个人影逡巡在章德殿的门口,看起来像是个从者,在门口转了两圈儿,并不敢近前。
一个侍奉的侍卫看到那从者,从里面迎了出来,从者见到侍卫,赶紧压低声音说“这董公,现在心情如何”
侍卫说“可是又有什么掉脑袋的事情需要禀报”
从者说“什么事情不是掉脑袋的事情董公若是一个不欢心,谁的脑袋不是都要掉下来”
侍卫说“到底是什么事儿”
从者还未开口说话,里面儿的董卓却已经听到了动静,说“在外何人”
从者吓了一跳,赶紧恭恭敬敬,卑躬屈膝的垂首走进章德殿中,“咕咚”一声直接跪下来,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
董卓搂着美人在怀,说“什么事情,如是本相没有记错,你不是跟在刘和身边侍奉的么”
幽州牧刘虞之子,名唤刘和,举为孝廉,官至侍中,董卓入京的时候,正在雒阳之中,一直未能脱身。
起初董卓也并未注意到刘和,毕竟雒阳城中有很多人需要董卓处置威胁,根本顾及不到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儿。
不过因着最近听说曹操写信请了幽州牧参加酸枣会盟,因此董卓便动了心思,令人扣押了刘虞之子刘和。
那时候巧得很,刘和正想着如何从雒阳逃离,于是董卓的亲信,亦是董卓的女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