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们熙儿哪里得罪了你么?若是,我替她给你赔个不是,您就大人有大量,饶过她个小姑娘吧?你说这又是,何苦来哉呢?”
“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亲?”傅韵秋唇角微微勾起,讥讽道,“这话从你韩六太太的嘴巴里说出来,我怎么听着,哪里哪里都不大是那个意思的呢?”
“嫂嫂啊,郇氏那桩可不能怪到我头上啊!”陈锦瞪大双眼,笑嘻嘻道,“我是准备了好几折让她知难而退的法子来着,谁知道,这些一个都没用上啊!她这姻缘毁的,可跟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哦!我差点忘了,嫂嫂怕是还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吧,”陈锦怜悯地瞅着傅韵秋,好心好意地告诉她,“是镇南侯世子夫人,亲眼撞见了自己的儿子与郇氏女拉拉扯扯呢!真是可怜,听说镇南侯世子大发雷霆,为了打儿子,亲手打断了好几条碗口粗的木棍哦!”
“你说这郇姑娘,运气也不知道该说好还是差,你说好吧,她都遮遮掩掩这么些年了,偏偏在临出阁之前爆出来,不过呢,她运气也真是不差,若不是张氏脑子不清楚,抓自己儿子的奸抓上瘾了,还巴巴地往外倒,皇后娘娘不知道,就不会提前给他们扫了个尾巴了!”
“最可怜的,可是我啊!我花了那么多心思,都查到那么多精彩的东西了,就差直接给爆出来了,唉,也总是不好太不给皇后娘娘的面子的,若不然,这可必然能成既前些年从贵妃娘娘那里爆出的三男抢贵府一位‘绝色’小姐的消息还要更能引起轩然大波呢!话说回来,既然说到这里了,那就多问一句,贵府那位萱姑娘,现在可嫁得出去了么?”
“你太无耻了,”傅韵秋一想到萱姐儿之前的遭遇,心口就一阵一阵的冒着火,虚与委蛇的态度终于维持不住了,寒声痛骂陈锦道,“陈锦,你太下作了!你这样的人,你以为你就算谋得了一时,你能谋得了一世么!”
“你们韩家对郇氏女的所作所为,迟早有一天,会原封不动地报应到你们自己身上的!”
“是么?”陈锦的眼角闪过一丝寒意,笑容可掬地假惺惺惋惜道,“可惜了,嫂嫂还能等着看那一天,郇氏女却是再没那闲情雅致了哦。”
两人之间的气氛一时僵持到了顶点。
“秋姑娘,皇后娘娘唤您进去。”长信宫的大宫女青容撩起帘子,恭敬地传道。
傅韵秋低头裣衽进去了。
“秋儿看着,”傅皇后疲倦地揉了揉额角,征询傅韵秋的意见,“觉得韩家那姑娘如何呢?”
“皇后娘娘,”傅韵秋提起裙子跪了下来,苦苦劝诫道,“这不是韩氏女如何不如何的问题,在当今还未与永寿宫那边彻底退干净的情况下,娘娘此举,怕是不得不会让陛下多思多想啊!”
更不要说韩家在西北握着的那本来就微妙难言的四十万驻军了。
“本宫又何尝不知,可是秋儿,”傅皇后转过身来,疲累道,“本宫也实在是没有办法了。”
“退婚郇氏,必然惹得陛下与钟氏不悦……既然迟迟早早都是要翻脸的,有些事情,必然是要早作打算了。”
“陛下已经把西山大营给了钟氏的大儿子了,这还尤且不够,还想再把冀州军交到钟氏的大儿子手里!”
“晟儿再信那是他弟弟,那也不是打本宫肚子里出来的亲弟弟,本宫不能,不能不给晟儿留下分毫自保的能力,陛下那么做,是让晟儿伸着脖子受永寿宫那边的控制呢!”
傅韵秋也是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