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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准备
    说着偷看着他的神色,见他仍旧神色淡淡的,接下来的话就顺利说出口了,“我给他拒绝了,他年纪小,哪知道你这病离不了这地儿,一听我拒绝,年轻气盛受不住委屈,生气走了。”

    见他没有生气模样,又安慰他,“好歹是孩子一片心意,虽说平日里忙了些,没时间回来看你,这不挣到钱就想到你了。

    也是我说话太直了些,等会雨停了,我去村头借个电话给他解释清楚,他也就不生气了。”

    徐苑略勾了唇角,扯出僵硬又难看的危险,声音仍旧轻轻柔柔,像弱水之上一粒尘埃,漂浮不定,“是吗”

    他侧过头看着旁边的碗莲,瘦成骨头叉子打手指轻轻的在莲花瓣上点了点,“那他的婚事。难道,是我看错了还是,你在骗我。”

    语调又轻又慢,几个字几个字慢悠悠的往外蹦,似乎带着某种特定的韵律,张婆子垂在身侧骨节粗大皮肤干枯的手指猛地握紧,眯缝眼里透着些惊惧不定。

    “二爷”

    她犹疑着,有些拿不准他是在试探还是真的看到了临钧的婚事,心下有些微凉。

    她越是跟人相处的久了,就越觉得看不透她家这位二爷。

    徐母怀他的时候已经四十岁了,算高龄产妇,加上怀上的时候又出了点事故,使得大人孩子都不康健,他刚生下来医生就下了病危通知。

    丁点儿大,心肺系统发育不完全,汲取不到足够氧气,全身涨的乌黑发紫,医生抱出来都是直接说的请节哀。徐母强硬了一辈子,不认命,当即就从产房病床上下来,四处找关系要保他的命。

    他似乎天生就继承了他妈强硬到强悍的性格,在重症监护室,天天病危通知跟催命似的下,他就一天天的在里面挣扎着活,他一岁上,才从重症监护室出来。

    出来的时候整个医院都跑去围观了,都说他简直是医学上的奇迹。

    出了院也是体弱多病,家庭医生都足足备了几个在家里住着,一天二十四小时就有二十三个半在床上躺着,好容易磕磕碰碰到四五岁,才能杵着他的小腿儿学走路。

    徐母就一个错眼没看住,被人从三楼楼梯推下来,脑袋磕出硕大一个洞,鲜血淋漓,把家里雪白的地毯都染红了大半。

    眼看有进气没出气不能活了,恰好有个跟他们家交好的大师在他家住着,给了一丸子药救活过来,又给他批命,说他命里带的富贵太甚,年纪小压不住,若想让他好起来,只管往那穷乡僻壤里去,越偏僻的地他活的越长久。

    他妈信了,加上因为这件事寒了心,当机立断离了婚,带着他跟张婆子,往她当年提听父辈提过一句的徐家村祖宅来了。

    说来也奇怪,他从小生长在富贵窝里,山珍海味锦衣玉食的养着,成天病恹恹的,呼吸都不敢重了就怕伤到心肺,从定居在徐家村里,居然一天天的好转起来,虽然身子骨还是一如既往弱得很,平日里活动范围就是病床和饭桌。

    可好歹是平平安安的活下来了,没出过什么事,连吃药都慢慢减少,喜得徐母连忙在房间里供了菩萨,又主动去跟大师联系。

    大师又给他批了一卦,说他命里合该有个男媳妇压一压他的福气,徐母只求他能活长久些,哪里管得着传宗接代的事儿,这才有了后面跟临钧提两人的事情。

    他们家本身信鬼神,尤其是在那位大师批命后他在徐家村真平安长到二十岁,打破了医院下得说他活不过十八岁的定论后,她对于这些神神叨叨的事情深信不疑。

    也知道她家这位二爷有些不同常人的本事,虽然他从小在病床上躺着到现在,除了她,徐母,临钧之外再没接触过外人。

    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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